过,就连玉镜台那么隐秘的地方都在世间流传甚广。
“华龗洞位于黍都城外涧山谷内,那里人烟稀少,鲜有人知,况且华龗洞在谷中的方位有些特殊,是在涧水河的源头处,很少有人会找到那个地方,而洞中的四头恶兽也从不出洞,只要人们不主动进洞招惹它们,一般无事。这么多年,华龗洞像一个传说一般的存在,亲眼见过的人很少。”陆澄也只是偶然间听几位长老提起,少时好奇心重,且初生牛犊不怕虎,便告知了子虚,两人还真找到了那个洞。
子虚也补充道:“本地人都很少会去的地方,外地人就更不可能会去了,所以华龗洞也只是在黍都城内流传着,外人大多不知晓,不过云歇怎么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以他的警惕性,哪怕不知华龗洞,也应看出此洞的凶险,按理不会贸然闯入才是。”
澹台芯言道:“会不会云歇根本就没有进洞?李嗣手中拿的是云歇的佩剑不假,但我们并不能确定就是在华龗洞捡到的,或许这根本就是他给我们设的局。”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我们没有选择不是吗,哪怕这是他设的局,我们也不得不闯,万一云歇真的有危险呢。”
黍都城是整个皇族最大的城池,几人策马而行,将近日暮时才到达涧山谷,到了涧山谷便不能骑马,只能步行了,果然是极尽荒凉之地,山谷内几乎没有路可走,一行人披荆斩棘,行路十分缓慢。
不过带着这些手下的好处就是有人给他们在前面开路,此处杂草丛生,日头又渐渐西沉,行路多有不便,有了他们在前面开路,澹台芯几人也省些麻烦。
他们便一直沿着涧水河行走,到了晚上,整个山谷内便只听得见潺潺的流水声和他们的脚步声,只是越走澹台芯越觉得奇怪,便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迷路了?怎么感觉一直在转圈?”
怎么这涧水河像是怎么走也走不到头似的,澹台芯自幼见老谷主研究奇门八卦,感官要比旁人灵敏一些,虽然他们一直在走直线,但走的时间久了,她还是能感觉到大方向是旋转的,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陆澄见她煞有其事的样子,言道:“这涧水河旁的杂草都长一个样,辨不清觉得一直在同一个地方也属正常,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当年他与子虚来时虽说年幼,但大体路线还是记得的,而且只要一直沿着涧水河走肯定没错,总归能走到源头处的。
澹台芯摇了摇头,不知是自己多虑了还是确有古怪,便又说道:“我们且再走走看吧,可以一路做些记号,免得行错路。”
陆澄便暗自在接下来的路上做了些记号,行了大约有一个多时辰,几人未发现记号,才道是虚惊一场。
“赶了一整天的路了,坐下歇息片刻吧。”子虚将水递给澹台芯,便让众人都歇息一会儿,澹台芯就着水壶喝了几口水,便就势往身后一坐。
谁知她刚坐下,眼睛盯着前方,顿觉有些毛骨悚然,这大半夜莫非撞鬼了不成。
她扯了扯子虚的衣袖,声音不自觉小了很多,“子虚,是陆澄做的记号。”她指了指前方不远处。
子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陆澄做的记号,便道:“原来我们真的是不停在原地转圈,白白走了这大半夜了。”
“不是……”澹台芯依旧指着那个红色的记号,心里竟有些犯怵,“你再仔细看看。”
子虚发现她神色不对,便让陆澄去查看,陆澄一看自己做的记号便好生气闷,这走了大半夜,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个地方了,可再仔细看去,便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他看向澹台芯,知道澹台芯早就发现了,便对子虚说道:“是记号的位置变了,我做记号时是站着的,记号差不多在自己腰间的位置,可如今这记号是在脚踝处。”
要不是澹台芯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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