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凝眉看向她,这女人还真敢提?不过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被她吸引,她那股子横冲直闯的劲儿,和他真的太搭了。
所以在洗浴中心,听到她的特长是毫不避讳的说她不怀孕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撬开了心门。
“你想要我什么把柄,能毁我前途的,还是要我命的?”杜哥浅笑着,竟也和她聊了起来,就好像这两样东西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能够让纪云天制衡你的。”安鸾缓缓坐起来,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望着杜哥说:“作为娶我的聘礼。”
杜哥微眯着眼,心里闪过几分不爽,但还是突然豪爽的笑了,拍了拍安鸾的头顶,站起来说:“等着穿婚纱吧。”
杜哥要走,安鸾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你不能骗我。”
杜哥微回头看向安鸾说:“随你信不信,从带你回来到现在,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话?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没那么多弯弯肠子。”
安鸾静静的坐在房间里,杜哥去哪儿了她不知道,做的这一切也不像是自己的大脑控制的,不由自主的就做了。
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纪云天的,所以才在今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被他吸引,再到后来从宾馆醒来,发现自己被破了身子,可那个人是他,恐惧和怨恨就立刻化为了羞赧与柔软,哪怕被他狠狠推下了床,她都没觉得痛苦和难过。
纪云天见证了她的成长,看清了她所有的苦痛,虽然她一直行走在地狱边缘,他从不曾向她伸出过援手,甚至因为他的缘故,她被荆棘与昧火弄的浑身重伤,她依旧不能阻止自己内心向他看的欲望。
就算是此时此刻,知道今生与他的缘分早就已经尽了,未来的路也不会有任何重叠,她想做的最后一件事,还是保护他。
尽她最微薄的力量,保护他。
杜哥说到做到,将一份材料扔在安鸾面前的时候,他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
“这是去年的一件事,里面的证据也足够让纪云天将我送进去蹲几年了,和他污水那件事相抵,你交给他吧,但是如果他先一步害了我,你可就要守寡了。”杜哥说罢将烟吐向窗外,风一吹就将白烟迅速的散了。
“他不会的,我不会让他送出去。”安鸾说的其实没有自信,可她还是愿意相信,纪云天会听她一句劝。
“我他妈的可能是疯了,这辈子也没想着和哪个女人结婚,最后爱上你这么个主儿。”杜哥说着自嘲的笑了笑,将烟头掐灭,转头看向安鸾说:“什么时候去,我帮你约他。”
“明天,去民政局的时候,一起。”安鸾低着头,杜哥倒是挺满意她这个答案,他不是小心眼的人,对女人也一向不上心,但遇到安鸾之后完全变了,她要是真的要去单独见纪云天,他得将这笔醋帐算在那小子头上。
办理离婚的工作人员一句劝解的话都没有,因为实在受不了安鸾身后杜哥的眼神,要杀人一样的。
三个人一起来离婚的她还真的从来没见过,现在这社会,男人抢老婆都是堂而皇之了?
主要是领导也专门吩咐了,认真办事儿就行,一句废话都不要多说,不然她这工作也就干到头了。
“结婚登记在隔壁么?”杜哥捏着安鸾的离婚证,拉住她的手腕问工作人员,她赶忙点点头说:“就隔壁。”
安鸾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下,将包里的材料袋拿出来,走到依旧坐在原位没动的纪云天身边,将材料袋放在了他面前的离婚证边上。
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离开。
就像她安安静静的走进他的生活,自始至终,她都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力求不留下过多痕迹。
纪云天终于懂了,这个会将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暗自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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