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病缠身,我已经有很多天都没下床。
浑身骨头成了一块块脆玻璃,动一动,连皮肉都带着痛。
但今天,就算再晚,再疼,我也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
在外出差三个月,今天他要回来。
季晨远开门,首先入眼的是他那双永远修长笔直的双腿。
然后,再是他的腰腹。
衬衫衣角装在裤头中,硬实的腹肌若隐若现。
直到瞧见他那双深邃沉着的黑眸。
黑眸如这夜,寂静又沉凉。
“喝酒了?蜂蜜水要不要?”我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自然一些,“饿么?我给你煮点小面?有现成的哨子,我今天才……”
他把臂弯里的西装扔在沙发上,伸手把我揽过去,在我耳畔吻了吻,唇温凉到我轻颤:“今天?你今天没去跟野男人厮混,倒老实在家?”
虽然,他动作很轻,话很轻,却让我听出了隐忍。
一字一句砸在我心上,砸得我鲜血淋漓。
心就这么点大,经得起他砸几下?
我忍着骨肉的痛,推开他:“你出差这么久,还不允许我找别的男人打发时间么?”
砰……
他一把将我推到沙发上,一拳砸在我脑袋边上。
拳风犀利快如刀。
睁眼,就看到他红透的眼:“我没把你伺候好,是我不对,来,我好好补偿你……”
“不要!”我惊呼。
不是矫情,而是连下地走路都困难,又怎么敢做太激烈的事。
太疼了!
他撞击,奋进,征服……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骨头在一块块碎裂。
“季晨远,疼,你放过我,疼!”
我哭得呼吸抽抽,指甲把沙发都抓得咯吱响。
“季晨远,停下来,求你,求求你……疼!求你别动,求你停下来……”
季晨远声音低下去,一滴汗水顺着脸侧滑到下巴:“晚了,陆希,你特么被别的男人睡的时候,有没有喊痛,还是说……他们不如我?”
我想要解释,想要告诉他。
可我还是选择泣不成声。
……
等他把我从沙发上拎起来往楼上走的时候,我攥紧的拳头松开了。
我说:“季晨远,我们离婚吧!”
这是我准备了好久的台词,现在终于说出口。
他的动作突然僵了,而后又继续往楼上走。
“我们离婚吧!”我又说了一次,这次比上次的语气更坚定,“既然我和别的男人睡了,那你还要我做什么?虽然我们这代人思想都挺开放的,但毕竟我觉得我们的婚姻限制了我,我一个已婚女人出去找异性,心里总有点负担。所以,我们离婚吧!”
我一气呵成把话说完,因为我不确定下一次,还能不能这样坚决。
“陆希!”季晨远捏我手腕的力度特别重,却不及别的地方疼,“我们从小到大……比不上几个野男……”
“当然!”我不想听下去,打断他的话,“喜新厌旧,人之常情!季晨远,我腻了,从我四岁到我二十岁整十六年,我腻了,特腻!我要别的男人,我一想到这辈子只能跟你睡我就觉得亏!”
他双眼骤红,指着门口:“滚!”
我心口一疼:“好……我……我滚。”
要带走的东西早就打包成了行李,我等了很久的逐客令,终于来了。
转身上楼去取行李……
“站住!”季晨远眼红未退,声音微颤,“我走!”
走前,他又往我身上插了刀:“我一定是疯了,才在看到你和那些男人厮混的照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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