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灯光将这里照的恍若白昼,曼娜双手无力的撑在洗手台的边缘。
抬头,看向镜子的自己。
这一眼。
彻底的刺激到她了。
曼娜是个爱美的女人,不管任何时候都要将自己收拾的精致妥帖。
也正是因为她的美貌和她的身体,让她从山沟里面走了出来,一跃成为混迹在上流社会的一员。
可现在镜子中的这个女人,蓬头垢面,妆容狼狈,脸颊红肿。
一双眸子猩红狠厉。
仿佛是来自修罗场的鬼怪。
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的妖娆曼妙。
她的衣服被那群男人撕扯过,衣不蔽体的地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白皙的肌肤上青紫的掐痕。
下半身,已经没有知觉。
血,顺着双腿往地面缓缓流去。
这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和伤害。
仿佛一夜之间,她被打回了原型。
她恨。
恨死了安晚,恨死了她。
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沦落在这个地步。
可是她忘了的是,若她不存在害人之心,又怎么会让自己遭遇这样的事情?
曼娜低着头,一遍遍的洗着脸。
冷水拍在脸上,伤口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
刻骨铭心。
她本想就这样从17楼一跃而下,可是不能。
她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
凭什么就这样放弃。
天知道。
这一路来她走的多么艰辛。
她承认自己的手段并不是那么光明,承认自己的上位之路走的很不堪,甚至是肮脏。
可那不都是因为命运的不公吗?
她不像陈芷涵,从出生的那一刻就锦衣玉食,拥有最好的一切。
她们那个山区重男轻女,她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一生的悲剧。
因为她妈生了她,所以常年遭受爸爸的虐待,暴打。
她爸甚至将她妈妈用锁链捆在猪圈里,日复一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而她从会走路开始,就被她爸爸撵着到处干活,她记得有一次上山去采药,下雨过后的路面很滑,她直接从山上滚了下来。
头破血流。
那个时候,她才六岁。
害怕,恐惧,绝望将她紧紧的包围着。
她蜷缩在路中间,直到看见她爸爸,她才委屈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谁知道。
爸爸看了一眼药筐里的药,踢了她一脚,骂了一句赔钱货就走了。
再后来。
她十四岁了。
长得漂亮,身段又好,因为经历过这些磨难,比一般的孩子看上去早熟一些。
她记得那年过年,漫山大雪,她爸爸说要带她去买年货。
结果将她带到了一间黑屋子里,有个男人跟她爸爸在外面嘀咕了几句,然后走了进来。
门锁住了。
懵懂的她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经历的事情。
直到他撕碎她的衣服。
她就这样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次救命,也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声爸爸。
可那个她叫做父亲的男人却站在门外聪耳不闻,数着手里的钱,计划着以后就这样靠她挣钱了。
那一次。
是她真正的对命运开始绝望。
也是那一次。
她想要彻底的逃离这个地方。
她抄起旁边的砖敲在了在她身上蠕动的男人头上。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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