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六月初三(+1)——小瑶的咖啡画(第1/2页)  那个字母乱码咖啡馆的札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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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爱丽丝的手机彩铃响了几十秒,在提示音快要响起前,对方接通了电话,一个略带粗气的声音传来:

    “喂,谁啊?”

    “你好,是张队吗?”

    “我是,你哪位?”

    “我是林昭,请问说话方便吗”

    “林昭啊,你等下啊。”

    电话那边一阵嘈杂的响声,偶尔传来几个大叔扯着嗓门争执的声音,似乎电话那边正在开会。

    “现在可以说了,怎么了?”

    “抱歉打扰你了,张队。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上个月过来听音乐会,听得兴起就画了一幅画,不知得罪了谁,被人诬陷,今早赵队登门,未出示证明强行把我朋友带走了。现今下落不明,我这着急,想起你在tsur ffee前台留过电话,说有事可以找你。”

    “姓名,身份证号,你朋友的。”张队长没有多余的客套,他听懂了,直接了当地说。

    “董琼瑶,身份证号不知道,应该被带走的。”

    “时间?”

    “下午3点半左右。”

    “行,等我查到,打给你。”

    “太感谢了,张队,麻烦你真的不好意思。下次来tsur ffee,咖啡我请。”

    “小事儿,强子是我过命的兄弟,你是他朋友,就是我朋友。”

    张队长一提到贺强,声音格外的坚毅,仿佛他这位好友此时就立在他面前,叫他心悦诚服。

    挂了电话,我来到事发现场的桌前,咖啡液汁浸透的木格条纹画板上,留下大滩的污渍。原本的绘图已然消失,像是被刻意抹去的。残存又浓郁的草叶熏香,从画痕里蔓延上腾,刺激着鼻粘膜,呛嗓。

    我心中有种说出来的拥堵,仿佛抱着一块废报纸堆砌成的纸篓,肚子里有污秽想呕吐,却吐不出来,卡在嗓子眼上憋着。回想小瑶元气般的微笑,我心中升起无数个问号。

    小瑶,是音乐会最后一天来的。她穿着牛仔背带连衣裤,挎着双肩包,皙白皮肤,轻软身段,眉宇间透露着青春女孩特有的鲜活。

    她说自己旅途到此,听说有音乐会,于是过来看看,只是她不太喜欢古典交响乐演出时的沉寂感,听了半首,就下了三楼顶,找松哥要来杯黑咖啡,跑去画室发呆。

    旁晚,我送项辉走的时候,路过画室门口,偶然看见她身边围了好多孩子,咿咿呀呀地欢快异常。事后听保洁阿姨说,小瑶擅长墨彩绘画,她用咖啡为染墨,咖啡匙化作笔,在白纸板上留下无数芬芳馥郁的童话故事,吸引了许多孩童去关注。

    而如今,在我面前的这方木桌上,被破坏了的咖啡画框里,已然看不出梦游仙境的喜悦,泼洒溅射的咖啡液溢满整张画布,深深地覆盖了原作的芳华。从污垢的那瓢含着烧灼枯叶的咖啡气味里,我敏锐地感知到破坏者发自肺腑的愤怒与绝望。

    是怎样的人,要如此残忍地撕碎一个女孩心中憧憬的梦呢?我曾试图去猜想小瑶这幅原画的清新脱俗,打算剖析她事发那一刻的委屈。再结合了她于画室留下的墨宝,我也构思几个图案,但与眼前的这幅被泼脏了画贴合时,总有格格不入的烦乱。就好像这副脏画的原貌,不是小瑶这些天所勾勒的镜像。可听事发时的几个客人说,这画明明出自小瑶的描摹,而且亲手毁了这画的,好像是小瑶本人。

    我对那几个客人的证词,持主观保留。虽然这几天我和小瑶接触的不多,但她爽朗的性格还是给我留下较深的印象,她不像那种会糟蹋自己作品的顽童。到底是谁,与她过不去呢?她不是本地人,在喜都也没有亲戚朋友,从她形单影只的自游看,像极了当年帝都老胡同中走南闯北的艺人。那些人都极珍爱自己的手艺,又会很多自我保护的处事能力,按理说,不会招惹是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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