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夫人的失态,云丞相自然是能够理解的。只是此事已然走到如今这一地步,再去争论谁是谁非已然无关紧要了。故而,于此,云丞相不过叹息一声,“夫人,事已至此,我知你这是心疼楚梨。然如今楚梨贵为皇后,凡事自有皇上护她周全,你又何必如此诚惶诚恐的?”
诚惶诚恐?楚梨是她的宝贝女儿,她怎能不担惊受怕着?大夫人冷笑一声,“是因为楚梨是女子,故而你便轻瞧了她,认为即便她受些子委屈亦是无关紧要的,是不是?”
是了,便是如此吧!在印象中,夫君不是一直都对楚梨持有偏见么?即便早已经冰释前嫌,可终是无法待她一如待云向荣一般。
云丞相知晓夫人这是又想起陈年往事来了,他忽而便觉着如鲠在喉。同床共枕二十余载,原来在她眼中自己便是这样冥顽不化,冷血无情之人。
他何尝不是时时担忧着楚梨的安危?可他没有忘,自己身为楚梨父亲的同时,亦是朝廷的一名重臣。如今皇上分了他的权,究竟为何意本就不得而知。他若是又因了楚梨此次受的委屈而去大做文章,旁人见了便只会笑他大惊小怪。他能如何?他亦是进退两难啊!
可这些话,是万万不能同自家夫人说的。说了不过只是平添一分忧思罢了。
既然如此,不如不言不语。
云丞相的沉默与大夫人来说便是一种追悔莫及的默认。她冷笑一声,极其失望的睨一眼云丞相,倏然起身,“夫君,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若是对楚梨的生死置之不理,那么楚梨便由我一人来守护便是!”语罢便踏门而出,头也不回。
身后紧紧跟随着的红笺念着此时大夫人怕是在气头上,自己若跟上去劝说一番怕是只能无果而终。与其如此,不如……
红笺心念一转,目送着大夫人的匆匆背影,她回身朝着正大门的方向而去。
今日长公子云向荣出府拜访故友,现下天色不早,估摸着时辰该回来了。红笺伫守在正门口出,等候片刻后,便远远的见着一辆朱缨八宝马车缓缓朝着府门的方向行驶而来。红笺心下一喜,快步上前,马车慢慢的降下速度,,在红笺跟前停下,她一抬眸,一身白衣的云向荣翩翩走下马车。
“少爷,不好了!”红笺焦急万分的将前因后果解释一番,云向荣一时只觉得头疼的很。他叹息一声,触及红笺紧蹙的眉头,宽慰她:“无碍,此事交由我来处理吧,你同我一道去拜见母亲吧。”
二人一道来到大夫人的内室,轻扣三声房门,里头才传来大夫人有气无力的声响,“谁?”
云向荣温和着嗓音道:“母亲,是孩儿。孩儿方探望故友归家,便说来看看您。”
云向荣这孩子向来是个懂事的,大夫人微微敛了面上的怒意,扬声道:“向荣,进来罢!”
大夫人一眼瞥见云向荣身后跟随而来的红笺,心下便已然猜测到了云向荣此次前来的目的。不待云向荣言语,她已然摆了摆手,“罢罢罢,向荣,你不必多言。这一次,我对你父亲真是太失望了!”
云向荣回眸扫一眼红笺,示意她先行离开。红笺会意,她转身带门出去了。云向荣这才得以在大夫人跟前坐下。
“母亲,即便您不愿意听,孩儿还是得如实告知。否则这一次,母亲您可真是冤枉了父亲了。”云向荣分明知道大夫人正是在气头上,可他却毫不避讳的指出是她错在先。这深深的刺激了大夫人,她几乎不敢置信的抬眸,“向荣,你说什么?我错怪他?你怕是不知晓你父亲今日将话说的有多么的冠冕堂皇!”
“母亲,你可曾想过,父亲他乃朝中重臣,一举一动皆有人死死盯着。楚梨上次一事着实叫人气愤,皇上也已然着人尽力去压制了,可父亲能做什么?他什么都不能做。若是他做了,旁人便会很是清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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