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梨敛敛眉,“如此,我便吩咐着紫娟去安排妥当就是。”她便知晓夜楼会应允的。
“好了,夜已然深了,明日还要上早朝,早些歇息罢。”百里夜楼伸手轻揉她的如瀑青丝,满眼宠溺的道。
“恩,好梦。”百里夜楼不说,她还不觉困。现下打一个哈欠,便觉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揉一揉惺忪的双眸,将自己微凉的脸孔复又朝百里夜楼的怀里埋了埋,这才安然睡下了。
二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翌日,天方蒙蒙亮,听着身侧悉悉索索的动静,云楚梨勉强撑开疲惫的双眸,睨一眼榻前正起身着衣的百里夜楼,她缓缓然起身,略微沙哑着声音道:“这就得上朝了吗?”天边才方开一线亮光呢,未免太早了一些。
“恩。时辰尚早,你若还困着,便再多睡一会儿。”百里夜楼勿自穿上皇袍,动作轻柔,生怕扰了榻上半睡半醒之人。
“不了,”云楚梨揉一揉自己微微发胀的太阳穴,扬眉道:“我伺候你梳发罢。”言罢便下榻来,上前两步来理一理他衣襟处的褶皱,抿唇道:“你这样辛苦,我哪里有偷懒的理儿啊?那可真是一点母仪天下的风范都没有了。”
百里夜楼的幽幽深眸晕开一抹亮色,他浅笑着伸手点一点云楚梨的额头,“你啊,小心思倒是不少。”
“那是自然,这样你我才般配啊。”云楚梨吟吟笑着,又推他至梳妆台子前坐下,按住他的双肩,双眸狡黠的转了一圈,道:“来,我给你梳吧。”
百里夜楼本想推辞,这样的小事着个宫女来便是。可见云楚梨坚持,便点头依她。
云楚梨拾起台前的留青梳,另一手挽起他的一缕青丝,细细的梳下,竟若破开一线的瀑布般流畅柔软。她眉眼添笑,“你一个男子,发也如此柔软乌黑,真是叫一些姑娘家无地自容啊。”
百里夜楼不言,只当她这是在调侃自己。他欠身执起云楚梨的左手,缓缓落上微凉一吻,笑意悄然在唇角晕染开。
“不准乱动!待会若是我随意给你挽个发髻,定要叫文武百官嘲笑了你去!”云楚梨的手躲闪回来,故作恼怒的警告道。
百里夜楼轻笑一声,“那我便如实说这是拜母仪天下自称的皇后所赐。”
云楚梨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借方才一事调笑自己呢,她没好气的瞪一眼,“你再取笑我,便如此披头散发的出去好了,我可是恼了,不愿管你了!”作势就要搁下梳子,眼疾手快的百里夜楼横手拦下,求饶道:“是为夫错了,夫人莫恼。”
顾忌着若是再继续打闹耽搁下去,怕是会误了上朝的时辰。云楚梨这才轻轻的哼一声,敛了怒色继续梳发。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百里夜楼方出了坤宁宫,想了想,还是吩咐一旁的高公公道:“吩咐下去,今日云夫人来宫中,定要好好款待,若失了体统周全,定拿你们是问!”
云夫人乃当今皇后生母,任是借众人千百个胆子亦是不敢随便懈怠了的。高公公忙应下,“是,奴才明白。”
百里夜楼这才放心离去。
紫娟端了糕点来,“娘娘,这是奴婢亲手做的酸枣糕,您尝尝看,可合胃口?”云楚梨嗜酸,紫娟见她这几日精神恍惚,今日一大早爬起来特地给做的,只盼着自家主子的心情能够稍有好转。
酸枣糕?云楚梨眼前一亮,速拈起一枚红杏色的枣糕来至唇畔轻咬一口,酸酸糯糯,好不爽口。她乐得眯了眼,赞叹道:“紫娟,还是你的手艺好,可一点不比那些个御膳房的厨子差。”
紫娟掩唇一笑,“娘娘,您可真是抬举紫娟了。这话若是给御膳房的厨子们听了去啊,往后非得隔应着奴婢不可了。奴婢不过是念着娘娘喜爱,这才去做了一份来。若是娘娘爱吃,紫娟天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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