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咬紧牙关,就是不让眼泪流下来。严成浩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中不带一丝怜悯,他理了理略微有些凌乱的衣领,神色不屑:“那都是我该得的”
我摇了摇头,神色不解。我不明白严成浩在说什么。严成浩看着我茫然又受伤的神情,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又道:“对了,你们家那房子我已经找好买家了,你这几天赶紧把你那些东西都搬出去,否则我就都给你扔了。”
“不行”我猛地摇头,那房子是当初母亲还在时就有了,承载了他们一家人这么多年的回忆,严成浩怎么能说卖就卖严成浩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模样笑着离开了。
顾子亭刚把车开过来就看到我坐在地上,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他立刻下车将人抱了起来,沉声道:“地上凉。”
我缩在他的怀里只有小小的一团,瞥见我膝盖的伤口,目光一沉:“发生什么事了”我摇摇头,低垂眼睑,明显不想多说什么,语气微弱:“我们去医院吧。”
“嗯。”顾子亭将人塞进后座,开着车往医院去。路上他打了通电话,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蜷缩的我:“手术很成功,你父亲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
“太好了”我松了口气,感觉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微微落了下来。但严成浩说过的话和房子即将要被卖掉的事还是沉甸甸的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顾子亭眼神晦暗,刚刚他离开的那短暂一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到病房,我便扑向了躺在病床上的林铭。
我没敢靠太近,见林铭紧闭双眼,脸色还微微有些青紫,明显比从前憔悴了许多。“爸”眼泪就这么无知无觉的流下,顾子亭眉头一皱,他一点都不喜欢这女人那么脆弱的样子:“他没什么大碍,你应该高兴。”
“不是的”我眼泪越流越多,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之前我碰到了严成浩,他要把我们家的房子卖掉,而且还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我不怕严成浩,我怕的是万一严成浩再对父亲做什么那该怎么办,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无力,成了压在我心头的一根稻草,不由痛哭。
“你之前见过严成浩”顾子亭眉头皱得更紧,忽然伸手握住了我的肩膀,“什么时候在哪”我茫然的睁大双眼,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问,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顾子亭眼中跳跃着怒火,我居然和严成浩见面了却没有告诉他他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一言不发便转身离开。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见他久久没回来,忽然明白了什么,失落的垂眸,找到护士准备交医药费。
我身上不剩多少钱了,但只有医药费,无论我怎样倾家荡产、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交上。护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已经有人交过了。”
我愣了愣:“谁交的”“就是之前和你一块来的那个男人啊。”护士表情更加奇怪,这两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谢你。”我声音艰涩,神色难以置信。即使他们已经分道扬镳,顾子亭还是替我铺好了路。
我说不上心头什么感觉,酸酸的、涩涩的、涨涨的,几天前我和顾子亭还素未谋面,如今却已经相交,似乎在不经意间他就代替了严成浩在我心里的位置。
“叮铃铃铃”手机的铃声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拿起电话接通了,声音还是含糊的:“喂”
“晓菀,你现在在哪我帮你找到关系了对方是监狱长的女儿,能帮你在你爸这件事里面周旋,就算不行也能让你爸在牢里过得好点。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人,你抓紧时间来见一面吧。”
“好”我握着手机的手不由紧了紧,“在哪我现在就过来”金阁私人会所,不光有温泉,还有汗蒸室、spa馆等多功能集为一体的酒店式会所,平常是名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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