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陪着顾南衣回到了长沙,替他到律所办了提前结束法律援助的手续。
顾南衣的家在离市区有点远的望城,小区环境非常雅致,三面环山,因此也很安静,这似乎和他比较闹腾的性格正好相反。
他的同事们听说他摔断了腿,结伴都来看他,文茵为此请来了惠文,两人合作准备了一桌子菜,用来招待他们,没想到他们也准备了一桌子的八卦等着她。
“顾律师不错啊,去西部支边都能找到这么一位大美人回来。”
“就是说啊,顾律师本事大,腿断了,还能抱得美人归,让我们这些单身狗好生羡慕啊。”
“唉,早知道我也去支边了。”
“去支边是假,泡妞是真吧。”
文茵在满屋子的笑声中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笑了笑又回到了厨房。
“你就任由他们说你?”惠文忍不住要打抱不平。
“都在开玩笑,没有恶意,再说了也没有说我的坏话啊,随他们吧。”文茵笑着。
顾南衣拄着拐杖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红酒出来。“你们不要开文老师的玩笑,我们只是朋友,没有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就算是朋友,那也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哪个普通朋友会来照顾你,还能在你家厨房做饭招待你的客人呐。”
“就是,就是,顾律师你可不要错过机会啊,否则,这后面排队追美人的可是一群人呐。”
同事们一边享用着各种美食,一边和顾南衣开着玩笑。
顾南衣为客人们倒好了红酒,没有再说话,他看了一眼在厨房和惠文说笑的文茵,突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惆怅。他的腿也许会留下残疾,这样的他还怎么配得上她。
惠文:“这位顾律师虽然感觉也挺不错,但总觉得不如柳木和齐琛。”
“他以前很开朗,自从摔断腿以后,就越来越沉默了,是我害他成这样的。”
“这也不能都怪你啊,当时那种情况,谁能算得好呢,如果是他先摔下去,我相信你也会毫不迟疑的救他。”
“话是这样说,但事实是现在这样。”文茵看到顾南衣稍显落寞的样子,内心涌起一阵疼惜。
这个变化当然不会逃过惠文敏感的眼睛。“你不会来真的吧?他要是残疾一辈子,你也打算照顾他一辈子?”
文茵不置可否。
“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如果单纯为了这件事,我第一个不同意!”惠文说。
惠文见文茵不说话,拿出了姐姐和好朋友的态度来,“我们三个,我就这样了,不说了,小小是个洒脱的人,敢爱敢恨,拿得起也能放得下,唯独你,太重情,也太多情,这样的人容易受伤,所以我打心底里希望你能找到那个对的人,幸福的走完一生。”
文茵:“你说,什么样的才是对的人?”
“遇见对的人,不是他爱你有多深,不是多少海誓山盟,是他来了,你便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会离开,更不会担心他离开,这就是对的人。”
“那个人,他就是这样的人。”文茵看着顾南衣,“从前柳木和齐琛,都没有给过我这样踏实的感觉。”
惠文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三个月后,湘雅二医院骨科。
顾南衣已经不需要拐杖了,但文茵怕他被来来往往的人撞到,还是搀扶着他,他看起来还是有点跛。
“恢复的还可以。”一位中年男医生看着顾南衣的腿骨片子,扶了扶眼镜,“不过以后走起路来可能看上去没有以前那么正常,不过无伤大雅喽。”他朝着文茵,“你回去多给你老公补补,注意调节好情绪。虽然不会像从前那么完美,但人生嘛,不如意之事十有。”
顾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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