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赢和羌族之间偶有商队往来,可她没有办法将信捎出去去,原本她并不想和幕晟宣摊牌,可刚才她去看了五两,他背上的伤让她无法熟视无睹。
“你要干什么?”
俞亦苒皱起了眉头,她最近几年安分守己充当隐形人,已经成了废掉的棋子,所以那监视的人也应该都不存在了吧!
——送一封信出去不是太难的事情。
“我要给幕晟宣送一封信。”
三年前秦州幕家便大摆筵席,而幕晟宣还活着的消息更像是一股龙卷风侵扰着整个大地,虽然双腿已残,却没有任何人小觑了他。
三年的时间,他已经将秦州的疆土向大赢腹地推进了千里,如今和大赢军队遥遥相望,欲要争夺清河郡的归属。
清河郡在地势上算不得兵家必争之地,可这个地方向来人才济济,富庶无比,可以说是一块肥肉,一个欲要争夺一个拼命相守。
“这个时候合适吗?”
幕晟宣远在秦州,这个时候还隔着大赢的政权,就算这些行走的伤人能将信送到,可有用吗?
“五两又被打了。”
她泛白的唇角紧抿着,这些道理她都明白,可瞧着他躺在床榻上只剩下一口气的模样,她心里面便钝疼的厉害。
上一世,他恐怕也是这样过来的吧!所以才会出现一个狠戾无情,杀人如麻,玩弄人心的羌族右贤王。
“我跟前有一亲随,她和一商人互相看上了眼,三天后我准备让其离开。”
她这亲随并不是大赢那边跟来的人,而是在羌族的时候买来的女奴,她对她有救命之恩,而且据说那商人要带她去清河郡,想来能帮衬一二。
“好。”
谢晚秋写了那封信之后交给了俞亦苒,而俞亦苒私下托人叮嘱了几句,表姐妹二人也并未直接写信给幕晟宣,而是写给了无涯。
至于信的内容其实也很简单,就算被人搜出来也不会瞧出什么东西来,只是上面画了一状似花纹的东西,也写了‘怜子欲归’几个字。
——那花纹是谢晚秋腹部痕迹,幕晟宣自然认得,而她的字迹无涯也认识,不管他们是否怀疑,总会让人来查明情况。
半个月之后,五两的身体微微好转了一些,金七戾逗弄着怀中的美人儿,瞧着属下的回禀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
“他这一次当是好转的挺快啊!”
“确实,好似脾气也好转了一些。”
以前这位小主子受了鞭笞之后必然会寻奴隶们的晦气,甚至还会像是切瓜似得砍过去,可这一次却不同。
“听说他跟前有一小奴隶?”
金七戾虽然自从承袭了羌族的王位之后诸事繁多,可五两身边的事情他却也让人紧紧盯着,这是一颗有价值的棋子,自然要好好呵护,呵护成自己希望的模样。
“是。”
“那小奴隶来了之后,他的秉性好似稳定多了。”
他想要将幕晟宣的种养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屠夫,然而这血脉着实强大,他一个劲朝着那方向引导,可这成效却并不明显。
——他很聪明,和自己一样聪明。
若不是他骨子里面有幕晟宣的血液,他确实想要好好教导一番,以后指不定还会成为自己不可缺少的助力。
相比较以前羌王的故步自封,其实他的眼见更广,羌族的人需要向大赢人学习,也不吝啬那手中的官位。
这或许和他的身份有关,毕竟他的母亲身上流着大赢人的血,所以他当政以来来自大赢的奴隶也好过了一些。
“是。”
金七戾敲了敲自己旁边的小几,另一只手却紧紧握着美人的细腰,而他那手指却像是铁块似得,那衣着暴露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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