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与他的孩子,她夫复何求?!
想及此,她嘴角微微弧起,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道:“不仅是我对陛下,陛下对我不也是倾尽所有的爱麼?青儿,你不懂,当爱一个人到了极致的时候,会感觉为他做所有的事情,都远远不够……”
外殿,拓跋濬脚下微迟,身形微微一顿,眼通过珠链看向书房内冯乐儿低头含笑的模样,那情景是他此生最最幸福的所在,也是他至死都忘不掉的姿态。
他的身后,孝春看着拓跋濬懊恼低头的样子,低声道:“陛下,您……”
“走吧,出宫,我们去陆府!”说完,他迅速转身,大步离开凤鸾殿。
他的身后,孝春不明白拓跋濬为何好端端的心情突然低落起来,追在后面,因追不上拓跋濬的脚步,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问:“陛下,您不去看娘娘了吗?”
拓跋濬脚下一顿,回头看他,眼底微痛,问:“孝春,你觉得,乐儿跟了我是不是太委屈她了?!”
孝春迟疑地一顿,想说不是,又觉得不足以说服拓跋濬,只好说:“陛下,只要您和娘娘两厢情愿,又何必执着于是否委屈了娘娘一说?!”
拓跋濬眉心微蹙,看着孝春,过了许久,一转头,从西门直穿出去!
陆府位于皇宫的西侧,穿过一条街便到了。陆府的门头很大,漆红的大门,门口还放着两个偌大的石狮子,当然,这个府邸并不是陆丽的,而是他父亲时便建下的,而陆丽因为父亲已经有了这个府邸,因此也没有再出去单独建立新的府邸。
拓跋濬定定看着这高耸的红漆大门,忽然一个转身从侧面的墙跳墙而过!
陆府内一片压抑沉寂之感,拓跋濬熟门熟路的从一个小路直插到陆府的后院,刚进去,就听到了陆父的声音,拓跋濬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听着。
“为父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求你尽快娶妻生子而已!你作为我们陆家的嫡系长子,有义务有责任为我们陆家繁衍子嗣,传宗接代呀!可是你呢?三番五次的推脱,以自己有了妾侍为由,几次三番的拒绝去谭府下聘!”接着传来陆父剧烈的咳嗽声还有陆丽关切地询问声,过了许久,陆父咳嗽停了下来,接着道,“为父知道,在你心中一直忘不掉那个冯乐儿,可是,她此刻早已是当今陛下的宠妃,你就算是再如何钟爱于她,此生都无法娶她为妻!”
“父亲!你别说了!”陆丽发出困兽般的声音,这种声音是拓跋濬从来也未曾见过听过的,如此抓狂而狂躁的声音,仿佛一直困顿其中,一直无法自拔。
拓跋濬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听到一阵脚步声后,刚刚声音的主人赫然站在了自己面前!而在见到他后,更是仿佛见鬼了一般,瞠目看着他,手脚无处安放地手足无措了起来......
拓跋濬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脸上一阵笑意浮起来,看着他,道:“朕听说你父亲病了,想来看看,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没事了!如此一来,不如你陪我去喝两杯?想来,你我 兄弟二人也许久未曾喝酒吃肉,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场了!”
二人经常去的酒楼内,拓跋濬拿起面前的一壶酒给自己和陆丽一起倒了酒,然后看着陆丽略显不在状态的样子,道:“今晨的朝会我提出立乐儿为后,遭到群臣的一致反对。”
陆丽一听,瞬间蹙眉道:“你要立冯乐儿为后?!难道?”
“是,我必须要在乐儿生产之前,立她为后!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无法立她为后,我想我就必须要牺牲掉一个人,替她去死!”拓跋濬肃穆道。
“替她去死?!”陆丽此刻早已把之前的所有尴尬抛掉,此刻最重要的到底还是冯乐儿如何又能将孩子顺利生下,一边又如何保住性命的问题!“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比如……废除这个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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