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在一个刮着湿漉漉东风的早上举行。
牧师捧着圣经站在还没有封土的棺木旁,念着代表圣洁和重生的经文,除了风声,只剩下人们丝丝缕缕的呜咽。
赵玥冉很自觉的站在霍烨霖身边,奶奶走了,她虽然也难过,但是整个葬礼上,她的心思全都在突然到来的赵依琳身上,最可恨的还是霍烨霖开车带她来的。
“为什么带她过来!”
“她姓赵,当然可以参加葬礼。”
... ...
按照葬礼习俗,至亲的人可以在棺木上放一朵死者最喜欢的花。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只白百何,自觉排成队,将手里的花放到棺木上。
赵依琳走在最后,唯独她的手里握着一只鲜艳热情的红玫瑰。
霍烨霖献过花后站在一旁,眼睛不由得落在赵依琳身上,她手捧红玫瑰,神情哀伤,郁郁葱葱的榕树温柔的站在她身旁,黑色长裙被风吹向身后。
他摘下墨镜,看着由红,白,黑组成的世界中的她,心一抖,不自觉的跌进危险沼泽中。
这时,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快步穿过人群走到赵依琳身边,“干什么!怎么能往棺材里扔红花!”
赵依琳抬起头,看到已经多年未见的父亲,没想到刚见面,他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她。
“奶奶常说她喜欢玫瑰花,因为这是爷爷最喜欢的花。”
赵深沉看着她手里的玫瑰,一腔怒火被顶住,可那么多人看着他不能失了颜面,“不行,太不吉利了,你赶紧把花拿走,换朵百合回来!”
赵依琳深深看了眼***棺木,小声求道:“爸,奶奶不会在意这些的,如果看到百合她会很开心的。”
这时,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十年前鲍艳云逼死吴雅丽上位的事,声音不大,可一字一句都飘进鲍艳云的耳朵里。
鲍艳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不管当年吴雅丽的死掩盖的多好,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内情,十年了,本来已经尘埃落定的事儿,因为她女儿的突然到来全都又被风吹起来。
她计较一番,带着端庄的微笑上前,说:“依琳,你恐怕是记错了,你母亲吴雅丽才最喜欢红玫瑰。”
赵依琳怒从中来,握紧手中的花,“我不可能记错,小时候爷爷还特意送给奶奶一个玫瑰园子。”
鲍艳云打断她说:“是啊,但是你奶奶不经常去那园子,反而是吴雅丽天天往那儿跑,和园里的花艺师打情骂俏。”
赵依琳怒不可遏,“你胡说!”
鲍艳云笑道:“我没胡说啊,要不你奶奶怎么会突然要把园子拆了呢,就是为了防止你娘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周围人带着好奇,嘲笑,同情的目光看过来。
赵依琳两眼通红,大声说:“鲍艳云,你想洗白自己对吗?想让这些人都认为你是堂堂正正进赵家的,不是逼死我母亲的凶手对吗?”
鲍艳云惊叫,“胡说什么!赵深沉,看你的好女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毁我声誉!”
赵深沉当然想发火,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其中还有不少和他有商业往来的人,他绝对不能毁坏自己的形象,于是上前同时拍拍她两人的肩膀,说:“好啦,老人的葬礼上吵什么,有什么事咱们等回家去说,好不好?”
赵依琳用力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不顾所有人的目光,吞下这十几年不曾有过的恨与泪。以前她的恨只局限于父亲丢下她,继母和姐姐欺负她,可今天她头一次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就是披着人皮不停的吞吃别人灵魂的魔鬼。
母亲也好,奶奶也好,都是怀着深深的痛和无奈走的,而罪魁祸首就是他们!
赵深沉厌恶的瞪她一眼,“好啦,不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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