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慢慢的沿着绿荫小道,朝大铜门走去。
到门边,黄总握握菊花和大牛的手,说:“别灰心丧气,我们一起努力就是,再见!”
“再见!”
一直跟在后面的保姆对主人说:“黄总,你回吧。我送小俩口到小区出口,顺便买点夫人要的药片就回来。”
黄总点点头,慢慢回了屋。
客厅中,夫人正倒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盯着屋顶。见老公回来,不耐烦的翻翻眼皮:“ 一个小工人,也值得送出门?黄总,看来你有的是闲情逸致啊。”
黄总咳地一下往上沙发一跌,重重压在紫铜色的真皮发垫上。
“非驴非马的,你一天发些什么牢骚?老实说,我够烦的了,你别再添乱可不可以?”
“你烦我就不烦?年初我找钟大师算过,今年四季度天星暗淡,有刀兵血光之灾。给你说,你满不在乎,还嘲笑我是什么迷信?”
夫人蹦了起来,杏眼圆睁,怒目而视。
“那天,不让你动车你非动车,结果撞人出事;这个菊花来查看墙头掉色时,我就说过不要用这铝合金高梯,看起就悬乎乎的危险。你不听,舍不得得新换购,结果又比出事儿。”
“你还有完没完?”
黄总气吁吁的大喝一声:“真***麻烦。”
从来极少冒火恼怒,更无骂人恶习的海归老公,出人意外的发火,吓得夫人浑身一抖,瞪着眼睛再也不敢出声。
“都怪我,都怪我,行了吧?天要亡我黄某,非我之罪也!我进去了,这个家也就全完啦。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事已如此,说有何用?真是莫明其妙!”
黄总脸上现出极度后悔的痛楚。
想想又说到:“我待这个菊花如此,自有考虑。你不想想,事即已出,多拉一个人垫脚,我们就减少一分损失。怎么一个硕士学位的高才生,连这个基本的道理也不懂?”……
再说那保姆踩着愤懑,送小俩口慢慢走向小区出口。
一路上,她唠唠叨叨埋的怨着菊花。
“你不该答应啊,菊花老板,你有什么责任?还是你自已心善兜下来的。现在好啦,一百万块啊,这辈子是给他牢牢拴住了。
做牛做马的劳累吧,每月就一二千的还吧,要还到猴年马月啊?”
菊花伤心的捂着脸,摇摇手:“大嫂,你别说啦,别说啦。”
大牛却嗡声嗡气的说:“让她说吧,说说吧,也许大嫂有什么好主意呢。”,一直满不在乎的大牛,这时好像回过了神:“是啊,一百万啊,要还到猴年马月啊?”
听听老公的嗓门儿不对,菊花就赌气地摔开了大牛的手。
“不连累你,我自已挣钱慢慢还。”
“呃呃,说哪儿呢?我又没别的意思嘛。”
大牛忙陪着小心,他实在是太爱自已的媳妇,什么都将就着她。
“大兄弟,我给菊花老板谈过的那件事儿,你知道不?”见有了知音,保姆把目标转向了大牛,深凹在黑色眼眶里的瞳仁,闪闪发亮:“知道不?”
“他不知道!”
菊花明白保姆的心思,不由得有些生气的一侧身,拦在二人中间。
大牛当然明白,保姆说的就是黄总撞人那事儿。听菊花回家聊后,大牛当时就捶着床沿骂娘:“***,这种歹毒婆娘,主人对她再好,仍然满脑袋瓜子坏水。
我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潘金莲,遇见了老子,早晚剁了她。”
因此,也接上闷声闷气的回答:“知道呢,就是你借了菊花一万块现金还没还嘛。不着急!我们不催,慢慢还也行。”
保姆先是一楞,瞅瞅小俩口茫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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