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你的媳妇,毕竟也是同事一场,又出手相救。
我就把她领来,让你看看,了结一桩心愿罢啦。
可是出乎他意料,老妈见了菊花,仍然怒目而视,恶言相抵。弄得自已和菊花落荒而逃,不提。
菊花呢,从武总处被老公背了回来,本是一肚子窝囊火无处发。就在老公背上,狠狠将其咒骂一顿,心里觉得舒服多啦。
大牛深爱着自已的菊花,见老婆发火,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了?可也不吭声,任其在自已背上蹦极。现在,见老婆火发完了,就叫她掏自已腰包。
菊花一下就掏出武总给的那一万块感谢金。
担心之下,她待揪住老公耳朵问明白钱的来处,不禁笑了,瘪起嘴巴:“好呵,一万块感谢金。依我说哇,老太婆给得太少了。不是我,她早见了上帝。哼,还骂我呢。真是好心不得好报,救了她,反挨骂。搞错没有哦?”
大牛边往家里赶,边劝道:“算啦算啦,看在钱份上,人老了,脾气大,不管她,不管她了呗。”
“钱?你就知道钱?你是不是巴不得把我也拿去换成钱?”菊花又揪住了老公耳朵。她觉得大牛的耳朵根特好玩儿。揪住软软肉肉的,一点不像外面男人那样硬邦邦粗糙。
大牛也不回答,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就在小俩口来这儿租住时的前年,这里还是一大抹平坦的沙滩。
昼夜不息的江浪拍打到岸边,卷起白色的潮头哗啦啦退去,久而久之,便一片片的铺满了细沙。人们赤足踩在沙里,沙沙暖暖痒痒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可好景不常。
一个清晨,挖河沙的人蜂拥而来,叮叮当当,吭唷吭唷,我争我吵,拉扯斗殴。二个月不到,厚厚的沙潍就露出了贫瘠的岩土……全都是给钱害的啊!
所以, 大牛背着老婆一边跌跌撞撞的赶路,一面恶狠狠地咒骂:“***,钱钱钱,命相连。老祖宗都被刨出了地面。赶明儿,该抢人啦。这城里人,都疯啦?都疯啦!”……
回到屋子里,临睡时,菊花问:“大牛,唐老板住在哪儿?”
“哪儿?当然是家里,咋想起问这?”
“我还不知道是家里?问你哪,具体地址在哪儿呢?”,“下河街十八号!你找他有事儿?”大牛打个长长的呵欠,滚向床里面:“他那口子,可是个典型的醋坛坛,当面就能翻罐的。”
“做保洁,你想到哪儿去啦?”
菊花推开扑上来的老公,不耐烦的瞪瞪他:“还有没有完?就知道穷折腾,也没见你折腾出个名堂来。”
大牛失声哀嚎:“这能怪我吗?我每天流血又流汗累死累活的,你自已不争气,反倒怪我来着?”
菊花杏眼圆睁:“呃呃呃,田大牛,话要说清楚,是你不争气还是我不争气?今天不说清楚,不准睡觉。”
大牛暗暗叫苦,天爷,又惹了她!
今晚上甭谈那个事儿了,免讨没趣儿是不?逐不敢再言语,蜷曲着。待菊花一吹灭了灯,一个驴打滚滚过去,将老婆狠狠一抱。吓得菊花脱口大叫:“我的妈也!”
木墙板便咚咚咚的响了响,隔壁的喊声隐隐约约传来,小俩口掩口而笑。
第二天一早,大牛走后,菊花也忙忙碌碌的拎着小塑桶,锁门而出。
下河街十八号,一幢叫做“梦露”的豪宅大厦,迎面而立。面对着这二十七层楼高的“梦露”,菊花可犯了疑,好大牛哎,下河街十八号是一幢楼号哩。
说了半天,人家唐部到底住哪间?你也不知道,还口气大咧咧的。
正巧那唐部探出身子在瞅她,一眼便瞅了站在楼侧花坛里的菊花。
“菊花,上啊,八楼十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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