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菊花起了个大早,气势汹汹的吊在大牛屁股后面,要看看这厮一天究竟在做些什么?
不想当她躲藏在医院门诊部排队挂号的人推里,鬼鬼祟祟的朝外瞅时,被早已注意到她的医院保安,当作了讨厌的医托儿。争吵之下,差点儿被当场揪进了办公室。
幸亏在外揽活儿的大牛听见了老婆熟悉的声音,闯了进来。
正当菊花转危为安,突然接到谢幕的电话,告之肖何出事啦。
菊花大惊之下,连忙叫了老公,会齐了谢幕,一同匆忙赶到现场。现场早已拉起了警方的黄色警戒线,警察和法医正在细细勘测,二辆转动着警灯的警车停在线外。
围观的群众一个个脸色严峻,不出声的瞧着线内的繁忙。
菊花一行从出租车上跳下来时,曾英和扬柳青正站在她们面前。
二人擦拭着眼泪:“菊花老板,鸣,小妹儿,小妹儿死啦,鸣!”
菊花忙朝里望去。
眼前是一大片茂密的青草堆,接着一大片茂盛的树林盘桓直上。大约二百米之外,一道高高的斑驳剥落的旧土围墙,沿地势向二边逶迤。
围墙里,是原×××化工厂的家属住宅区。
要知道这×××化工厂,十年前可是本市数得上名,的国有企业纳税大户。
工厂火红和人气兴旺到什么各程度?据说当时托人进该工厂的打点费用,最低是五万。五万真金白银啊!就像时下一些名校和公办幼儿园,择校?进园的赞助费一样。
光天化日之下,效益和霸气摆在那里,你爱来不来随便。
乖乖儿捧着现金,还得托人或早点来才行。这就叫社会知名度和经济效益。
后来,由于该厂头儿环保意识差,污染环境太过猖獗。几次被市政府严重警告后,被迫搬迁到了郊区。再加上市场起了变化经营不善,化工厂就渐渐衰落,终告破产。
化工厂风头正盛时,其家属住宅区一律修的是红墙碧瓦别墅式的小高层。
据开发商宣传,说是超前领先了中国建筑潮流二十年。
现在,曾经的奢华烟消云散,家属区的小高层也色落瓦稀,年久失修,灰蒙蒙一片。围墙头和墙下,到处扔着肮脏的拉圾。
烈日下散发出浓浓的酸臭,熏得连站在警戒线外的人们都捂着鼻孔。
“鸣,小妹儿,小妹儿死啦,鸣!才十七岁啊,好可怜啊。”
菊花三人这才看到,草地上放着一副警用担架,旁边是浑身赤祼侧身而躺的肖何尸体。曾经天真可爱的鹅蛋脸,半边挤压着草尖,半边朝天。
依稀看得见她张着眼睛和嘴巴,好像在呼喊着什么?
菊花身子晃了晃,大牛忙扶住她:“菊花,菊花!”。
菊花眼里蓦地盈满泪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还说好一起做保洁呢,还有二百块钱押在我这儿啊。”
谢幕面色凝重,缓缓的摇摇头,喃喃自语。
“一个人,这样就叫死啦?精赤条条的趴在地上,不脏不冷吗?肖何呀,小妹儿呵。”
旁边群众还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样子,是从化工厂家属住宅区抛出来的,好歹毒哇。”,“听说只有十七岁,是乡下人。”,“这年头,咳,这年头,得小心一点啊!”……
扑!扑!扑!
法警的相机不时闪着光,菊花脑子也忽然一亮。
她想起昨早上碰到肖何的情景,不由得一把抓住了谢幕:“我看见过凶手,一个中年男,个头不高,瘦瘦的,右眼眉毛中掺杂着一缕白毛。”
谢幕吓一跳:“菊花,你气糊涂啦?你说你看见过凶手?”
大牛,曾英和扬柳青也惊愕的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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