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花,手脚虽然忙着,心思和眼睛可没专一。而是不时的斜睨,注意着那“一对靠在墙头喁喁而谈的狗男女”。
猛见那厮自顾自的掉头走了,而不是像往常那样过来装模作样的问问工作,实则是看看自已和替自已生威,赵花不由得一慌,忙跑过去。
任她跑得飞快,可喝得高高兴兴,百态毕生的欢乐人群,毕竟减缓了她的脚步。
待赵花还没跑拢,谢总早跨进了电梯。
“花呵,堂上没事儿吧?”
“没事儿,秀花,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小丫头惊讶的看着秀经理,关切的说:“累狠啦,你歇歇。不要紧的,忙顺啦,现在不太忙。”,一面扭过头,瞅瞅载着那“没良心”的电梯,迅速上升。
“我没事儿!”
秀花任心里翻江倒海,却尽量控制着自已的情绪和举止。
管理条例上说过,不能把工作外的事儿带进工作。我现在是大堂经理,大家都看着我呢。
像约好似的,晚上八点多钟一过,二个婚礼的宾朋和陆陆续续的散客,竟然全都消失了。又等了一会儿,赵花便慢腾腾的,一一拉熄了大堂的吊灯和围灯。
到最后只剩下二盏射灯,明亮地照射着前台和电梯口。
金碧辉煌立刻变成诗情画意,忙忙碌碌了一天的服务员们都欢呼起来。众志成城的收桌,折叠,结帐,打扫清洁。
二个迎宾小姐,歪歪扭扭的踮着脚跟,从电梯口慢腾腾扭过来。
弯腰抬着碗筷箱的孙子忙放下,跑上去扶住其中一个,充填爱意怜悯的连声道:“坐坐,快坐坐,站了一天啦。”
“你才晓得哦?你才知道哦?滚开!别假心假意的,还什么真正爱我哩?”
漂亮的迎宾小姐柔弱而撒娇的推推他,哭哭啼啼的一屁股在侧边的沙发上坐下:“鸣,我的脚哟!我的脚起泡啦!鸣!”……
吃饭时,傻大个捧着饭碗屁颠颠的来到秀花这一桌。
“挤挤!请让让!”
会计放下碗,推推他背脊笑骂:“凑什么热闹?你的面点西施在那儿呢。”,“傻大个,又被逮了现行?”出纳也笑到:“一次罚二十,看你有多少银子来交?”
“呃,秀姐,我今天的表现还可以吧?”
这厮紧挨着大堂经理坐下,一扬筷子,一大夹肉片进了嘴巴;一张口,满满一碗饭,剩了小半碗:“担白从宽,抗拒从严。表现好,是不是可以将功赎罪哇?”
秀花刨一口饭,慢慢嚼着,不动声色的回答:“休想!功归功,过归过。”
“瞧你挨着秀经理这鬼样?呃傻大个,你搞清楚,表扬是表扬,犯法是犯法,这是二回事儿。”小丫头酸不溜秋的扔过来一大根话棒棒。
“自已乖乖地拿二十块出来,昨天你斗地主才赢了一百块,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哪里哟?给人家买了电话卡了,哪儿还有哟?”
傻大个一着急,就说漏了嘴,堪得那边的面点姑娘脸儿一红,高声抗议:“你乱说!自已也买了五十的,莫全推在我身上。”,众人哈哈哈大笑。
“呃,秀姐,秀姐姐,秀大娘,秀妈妈,饶了我吧。”
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傻大个,纠缠着头儿。
“这个月都被罚了四次啦,再罚,就到限期了。我热爱伟大的保安工作,我不愿意离开朝夕相处可爱的兄弟同志们。我”
心烦意乱的秀花放下了碗,瞪着他。
“我什么?不知痛改前非,就会油嘴滑舌?这行吗?这事儿我不管,自已找找赵经理说聊斋。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傻大个所说的限期,指的是管理条例上,关于员工违纪违规被处罚的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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