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我要真拥有了这一百万元,家里的处境一举可得到改善,老妈也再不用大热天颈脖子上掛着沉甸甸的吊盘,站在街头么喝卖麻辣豆干了……
淑花定定神,稳稳心,再一次细细回想当时的情形。
最后她断定,自已确实成了这桩重大恶性案件的现场目击者。
至于同行的大花小花,当时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根本没有也不可能将这一切记在心里。这张被细细翻腾过的报纸,同样也没有唤起大花的警觉,而是随意的扔在一边,就是明证!
淑花随意的扬扬手中的报纸:“大花,这报纸是你买的吗?”
“嗯,我看了,没啥新闻,你看嘛。”
“我拿回去看,这儿人多,静不下心。”,“随你!呃,淑花,饿没?再等一等呵,马上就完了。”,淑花把报纸轻轻折叠好,放进自已的小拎包。
哗啦啦!
哗啦啦!
时髦洗衣机还在“辛勤”的转动着,瞅得淑花直想大笑;哗啦啦,哗啦啦,洗衣机后一阵阵的倒水声洗涤声,听得淑花暗然伤神。
生活啊生活啊,生活中有多少假戏真做,多少困苦艰辛,在光天化日之下经久不息的演艺,构成了这个光怪离奇的世界。
想想激动人心的彩色高中时代。
想想这二年多的无可奈何。
再听着这哗啦啦的流水声,淑花突然有了一种大彻大悟四大皆空的感觉。她真切地感觉到自已仿佛正浮在高空,耳边笙歌丝弦,优伶旋舞,俯视着这滚滚红尘……
“好啦!”
随着最后一盆水的哗啦啦,大花跳了出来。
手指尖浸泡得白白的,嘴唇皮青青的大花紧挨着淑花坐下,掏出手机神气十足的开叫:“洗衣店,四份豆花饭,外加时蔬一盘,红烧鸡一盘,行啦,快一点哦。”
淑花笑着碰碰她,大花知道自已最喜欢红烧鸡,特地要了这道菜。
须知,一盘红烧鸡要35块。平时,都舍不得吃的,谢谢大花啦。
饭菜很快就端了过来,瞅见淑花鬼祟祟的掏手中小拎包,大花生气地踹了她一脚:“找死呵?坐好,拿筷子!”
匆忙吃了饭,淑花要过帐本,就细心地查看起来。
没想到她越查越佩服,越看越懊恼。
没说的,大花爸虽然文化不高,可天资聪明能干,领悟力极强。瞧这帐本,一行行一目目,分类,总合,收入,支出,各项费用,字儿虽然依旧燎草,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是自已,也莫过如此吧?
不过才一二年啊,唉!
谁说乡下人笨手笨脚木纳没文化?
谁说乡下人不该来城市,挤占有限的空间和资源?
眼下的这大花一家子,就是乡下人敢于改变自已命运的代表。要是他们还守着那道几千年不变的风景,甘于现状,无所事事,能有今天大花爸的进步和红烧鸡啃么?
能有这间解放城里人手脚,让其奔向更高处顾客盈门的洗衣店么?
枉了自已还是城里人的高中生哩,暂时的失利就迷了心窍?
想想,连乡下人都不如啊!还自我感觉良好地,憋闷着莫名的鸟气和妈吵与爸闹,跟整个世界都有仇似的愤世嫉俗呢?真是白活啦,白活啦!
“淑花,你怎么啦?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
大花爸奇怪的瞅瞅她,想想,拍拍自已的脑袋瓜子:“呃,发现大问题啦?这就对了。我正纳闷儿哩,为什么现在每次都对得上帐呢?”
“老板!”
一个尖利的女高音打破了淑花的思忖。
大花爸连忙转过身,堆起笑容:“小姐,下午好!”,“下午好?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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