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咱儿子还不跟你一样,只知道抡扁担当力夫?”
“我咋啦?咱黑狗吃得做得挑得抬得……”,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大牛热血沸腾,一把抱住了老婆。
菊花啊的一声还未嚷出,早被大牛霸王硬上弓,死死地压在了自已身下。
第三天一早,菊花接到了谢幕的手机,便换了衣服,按着谢幕在手机中的指引,上她家去。
上了三楼,菊花敲响3-3房,踢踢哒哒的拖鞋声自远而近,哗,谢幕拉开了硕大的防盗门,探出脸见是菊花,乖乖女般露齿一笑:“来啦?快进来。”
这是菊花第一次到谢幕家。
以前虽然大家都是市场上的熟人,见了面也不过相互笑笑,并无多深的交情。在菊花看来,身体修长,三十好几的谢幕是一个神秘女人。
经常是一大早,姐妹们便陆续拎着小塑桶来到坝子,站着聊着等着顾客的挑选。
这本是一个不惹人注意的小平坝子,因为靠街,因为有了这些都来自乡下的姐妹们,各种乡音在这儿扬起彼落,各种玩笑在这里经曲回旋。
久而久之,这儿便成了乡下妇女渴望找到工作和聊天解寂的地方。
因而,也渐渐引起城管们的注意。
终于有一天,从来不知城管为何物的姐妹们,发现坝子突然出现了几个穿浅蓝制服右臂上挂着臂章的年轻人。
年轻人笑盈盈而大声的喝道:“散了散了,这是闹市区,不是劳动市场。大家听到起哟,从今天起散了,散了,不准在这儿揽活儿拉客,快散啦。”
当时姐妹们就散了。
有个妇女一边走一边啐道:“不淮拉客?**,我们是保洁工,做清洁的,不是卖肉的。**,搞清楚。”
菊花瞅瞅她,奇怪这妇女怎么一头飘飘长发,细皮嫩肉的?一点儿不像乡下人。
这个妇女,就是谢幕。
谢幕给菊花的印象一开始就特别,时来时不来的。即便是来了,纵有顾客主动上前交谈雇请,也常常扭过身子爱理不搭理的。
不像是以此为生真正的保洁工,更不像没文化的乡下女人。
常常,姐妹们开着或素或晕的玩笑,靠在彩色磁砖的花圃台阶,抱着胳膊肘儿,恨恨瞅着匆忙路过的城里人。
谢幕呢,却总是面色冷漠的地待在一边,眼睛望着车水马龙的大街和云蔽雾缭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而且,有时她居然抽烟。
当众从衣兜里掏出花花绿绿的烟盒,手指那么随便向上一耸,一枝烟卷儿便自动跳了出来。
有心的菊花,曾偷偷到烟店瞅过她抽的烟盒。天呐,居然四十多块钱一包……谢幕在菊花心中,就一直是个迷。
现在,菊花进了谢幕的房门。
一踏上绿苎苎的卡通门垫,菊花便自觉地站住。从自已衣兜拿出鞋套套上,再轻手轻脚地坐在靠门的条圆桌边。
谢幕笑起来:“不用不用,真是保洁工啊?到了我这儿还来这一套,放松放松。”
菊花摆摆手:“习惯啦,别客气了,看稿子吧。”,一面习惯性的瞟着屋里。
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大房间,井然有条,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迎面的大客厅向里延伸,六米宽大的窗棂,挂着淡绿色的窗帘。
那灼热白花花的阳光,就被窗帘过滤得一片翠绿,均匀的洒落在枣红色实木地板上,像一个渡假胜地。
看到这里,菊花想,难怪谢幕平时满不在乎客不客什么的,她有钱啊。可有钱,怎么还跑到坝子上和我们一样站着哩?
“菊花老板,这边来。”
谢幕朝左侧的房门指指:“稿子在电脑上呢,来吧。”,菊花就跟她进了电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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