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话说清楚了,咱们开了门,是亲兄弟;关了门,是一家人,那事儿,就拜托啦。”
唐老板也自开了一瓶啤酒,喝一大口,迭着嘴巴:“教你的话,可记牢啦?”,“记着哩,放心,放心!我顾大牛做事靠谱。”
菊花低头喝着自已熬的稀饭,听着二个酒气熏天的家伙相互吹捧着,感到些微的不安。
前二天,唐老板兼唐部长还和大牛为了那办公桌夹缝的事儿,争吵打架,今天就成兄弟啦?世上哪有这种八杆子打不着的“兄弟”?
再说,唐老板一向狗眼看人低,瞧不起咱乡下人,今天就“开了门,是亲兄弟;关了门,是一家人。”?
二人喝一阵,胡侃一阵,又相互吹捧一阵,临到十点多钟,唐老板才告辞。
待小俩口高一脚低一脚的送了他回来,那大牛早压抑不住,半路上就靠在老婆肩膀上直哇哇。
菊花担心他呕吐在自已身上,就把大牛一推:“酒鬼,硬是喝不要钱的酒,多多为善嗦?滚开!”,大牛一趔趄,就此一蹲在地,哇哇大吐。
浓烈的酒味,呛得菊花倒退几步,还得捂着鼻子上来替老公捶背。
一面捶,一面心疼的唠叨:“喝,喝吧,那唐老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头上的缝长拢啦?”
大牛呕叶一阵,经江风一吹,感觉好多了,咕嘟道:“咱男人说事儿,你婆娘家莫插嘴,你知道个啥?”
菊花唬的站起来:“田大牛同志也学会抖威风啦?你给老娘听着,今天不给老娘讲清楚,就别想进这个门。”
扭身便走。一向心疼老婆的大牛,见菊花真生气了,忙站起来跟在她身后撵:“好好,我给你说,给你说行了吧。”
“滚开,滚你的蛋蛋。”
二人一前一后的拌着嘴,不知不觉走到了江边。
一大片白茫茫的江水,闪着波光逶迤而来。江水无语的流落,跃动的波光中间,一盏红星闪闪发光,那是航标灯。
江水之上,一桥飞架南北,无数闪亮的星星在奔驰,间或传来清亮的车笛。菊花站住了,顺势坐在岩石上:也好,在这江边正好询问。
在毫不关音的租赁屋子,说话都怕隔壁听见和提意见呢。
大牛何其聪明?不待菊花追问,便竹筒倒黄豆——说了个一干二净!
原来,那日大牛替唐老板兼唐部长搬运办公桌,唐老板藏在自已桌缝间的信用卡,找到了。今天下午,正在街坊上搅活儿的大牛接到唐老板电话,要他马上到自已办公室,有急事儿。
大牛赶到时,唐部长和一位二十六七的美女正在等他。
大牛眼神灵记忆好,立即认出美女就是唐部长叫“小扬”的办公室内勤。
“来啦,请坐!”见大牛进门,唐部长伸伸手请他坐下,然后,亲自站起来为他倒了杯凉白开,过来递给大牛:“请喝水,有个事儿问你呢。”
说罢,趁美女没注意,狠狠捏捏大牛右手,又朝他挤挤眼,回到自已位子一屁股坐下,面朝内勤扬扬脖子:“你问吧。”
“是这样的,师傅。”
小扬内勤一开口,一嘴整齐的白牙闪亮,标淮的普通话,格外好听。
“前天是你帮宣传部换办公桌吗?”,“是呀。”大牛正为刚才唐老板的暗示寻思呢。力夫大牛跟唐部长“合作”久了,自然也学到了一些捉摸技巧,便一口答到:“是我呀,是我田大牛。”
“那我问你,田师傅,你掉东西没有?”
“掉东西?”内勤出于职业习惯,又搭上一句:“很贵重的东西,你再仔细想想。”
“是呀,大牛师傅,是很贵重很贵重的东西,你再仔细想想哦。”坐在大转椅里的唐部长,也望着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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