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啦!果然,在黑暗的小道下面深草堆,蜷曲着一个大大的黑影。再近一点,哦,那黑影还在蠕动,喉咙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你是谁?”
女人们吓得都躲在谢幕身后,强做镇静的谢幕,当仁不让的喝道:“要不要我们救你?”,黑影翻腾了一下,依然唔唔唔的,像嘴巴被什么塞住了一样。
菊花大声说:“手机,快!把手机都拿出来开亮。”,于是,四部手机发出了微弱的亮光。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周身被捆绑得像棕子,脸朝下扑倒在草堆里,唔唔唔的的嚷嚷着。谢幕和菊花上去,先为他松了绑,再来一齐用力的将男人翻腾过来。
菊花当即吓得眼前一黑,一下扑倒在谢幕身上。
几个女人更慌乱了,嗷的一声就想散开奔逃。
“八婆,慌什么?”关键时刻,谢幕一跺脚,大声喝道:“谁跑谁就是凶手,见死不救的凶手,公安一样治你罪。回来!站下!过来!扶住菊花老板。”
待曾英肖何和扬柳青战战兢兢的扶住了菊花,谢幕伸出手指捏住菊花的人中。菊花就呻吟着,晃悠悠的醒了过来,“你看见了啥?”谢幕不满的瞪瞪她:“怎么吓得这样?”
菊花扭过头,望望中年男人:“这,这就是黄总呵!黄总,别墅的主人,大老板,快报警呀。”
听说这黑影就是别墅的主人,姐妹们都楞了,四部手机又向他照去。微弱的亮光下,黄总紧闭着眼睛,人事不醒,却还在下意识的翻腾挣扎,咕嘟着:“叛徒,小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第二天一早,菊花就赶到了“干净清洗公司”。
这是菊花来到这座城市第一个,也是唯一打过工的地方。
几年不见,公司全变了。原来狭窄陈旧的小门,换成了四开的大门,门侧,嵌套着斗大的吸塑字“某某市干净清洗股份(集团)公司”,字下面,是淡黄色的英文字母。
菊花进了大门,翠绿的迎宾台后站起来一个年轻的漂亮女孩儿:“小姐,请问找谁?我能为你服务吗?”
“我找武总。”
“武总正在开会,请等一下。”
迎宾小姐一侧头,从侧面又出来一个漂亮女孩儿,端给她一杯凉茶:“请坐坐,喝茶。”,菊花接过纸杯,突然发现自已对这儿是如此的陌生。
哦,全变啦,全变啦!
原来的这儿又狭又暗,几排木凳子放在屋子中央,武总就在最后一排木凳上办公。现在,瞧吧,一溜灯火辉煌的房间排向走廊深处。
浅灰色的墙上,是拉了红绿相间围条的“企业文化墙”;左上端,一台超大屏幕的液晶正滚动播着企业创业史,银屏上,武总正侃侃而谈……
哎,有些显老啦,原先的武总活在自已脑海,和现在这个银屏上的法人代表,对不上号啦。
菊花捧着茶杯,有些惴惴不安。
离开公司时,武总曾再三挽留过自已,到最后甚至有点恼羞成怒:“花呵,你是不是看我这公司眼下锣齐鼓不鸣的?告诉你吧,要不了几年,公司就会做大做强,成为城市品牌。到时,你可别后悔。”
武总的话还响在耳畔,时间之水却流失了三年。
现在,看来已经做大做强的公司王气盎然,而自已仍是茕茕孑立,还在生存的路途上奔波……“武总,有客人找你!”听见电话响,台里的迎宾小姐拎了起来:“见吗?”
“有空吗?哦,行行,好的。”
放了话筒,迎宾小姐笑盈盈的站起来,招呼菊花:“小姐,请跟我来。”,在走廊深处的一间办公室里,菊花见到了而立之年的武总。
坐在大班桌后的武总,双手抱着胳膊肘儿,矜持而喜悦的瞧着菊花:“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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