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毫不掩饰的直白,倒是让郁盛一时之间竟忘了该如何反应。
她抬着下巴,怔怔地看着他。
下午依旧毒辣的阳光照在她泛红的小脸上,她的皮肤没有一周前那么白,但看着却是健康的颜色,鼻尖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光线下明亮闪烁,让人有种想抬手给她擦去的冲动。
景衍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地动了动,最后却攥成拳头,揣进了裤兜里。
郁盛属于中等身高,但景衍却是男人中偏高的。
所以两人这样面对面近距离地站着,她看他,需要仰着脸,而他,需要低头。
高人一等。
这位景家少爷,从来都有十分强的优越感。
他耷着眼皮,用一种很轻浮很自信的口吻说:“你很惊讶?我认为你应该是盼着见我的。”
郁盛抿了下唇,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从景府离开的那天,脚趾肿得像馒头,如今一周过去,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其实挺佩服自己,不管是身体的细胞,还是她这个人,都有很强的自愈能力。
好了伤疤,忘了疼。
再抬头,她的嘴角仍然噙着淡淡的笑,“景少爷盲目自信,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她朝前一小步,身体几乎跟景衍贴着,天气很热,温度很高,两人靠得很近,周围的温度在急速上升。
纤细的手指,抓住男人的衣襟,脚尖踮起,诱人的唇片,一点点凑近男人的下巴,眼看着就要亲到,却适时地停住。
“不过,我倒是从景少爷的话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景少爷盼着见我?想我了?”
男人的脸上没任何情绪的波动,抬手将她朝后退了一步,低头扯了扯被她抓皱了的衬衣,扯了好几下,上面的褶皱还在。
他寻思着,应该让她赔他一件衬衣。
她虽然没钱,却也不稀罕钱,所以,那就让她欠钱得了,这样她就稀罕钱了,她稀罕钱了,事情就简单了。
想到这里,男人一直绷着的唇角,微微翘起。
“郁盛,我们好歹也是在床上挺有默契的一对狗男女,你这连个接班人的时间都不留给我,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你觉得合适吗?”
“景少爷可真会开玩笑!说得好像你就我这一个女人似的。”
“可……”可不就你这一个女人。
话到嘴边,景衍及时地刹住车,没让跑出来。
三十岁以前,没有碰过女人。
三十岁这年,被她给破了处。
三十岁之后,会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这不好说,但目前就只有她一个。
至于盛贝晨,他需要重新去查一下。
这一周,苏智慧每天都会给他送来不同类型的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他有生理需求,当然要解决。
但是他发现,不管是他喝醉还是没喝醉,也不管那些女人如何的取悦引诱他,他兄弟均不理不睬,看不上眼!
第一天如此,他以为是自己心理作用。
第二天依旧如此。
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第七天,情况没有任何的改变。
甚至,连以前每天早晨的正常反应也没了,他兄弟仿佛死了一般。
他怀疑自己可能是得了病,昨天他去医院做了检查,排除了生理方面的疾病,医生说他应该是心理病。
就在今天,他从商场里出来,一眼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他兄弟竟然奇迹般地苏醒,或者说死而复生!
所以,他觉得那天盛贝晨应该是骗了他,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的关系,只是很纯洁地睡了一夜。
“可什么?”郁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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