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兆丰的这一耳光,用了极大的力气,纵然是身强力壮的忠叔,也差点摔倒在地。
郁盛在房间里听到楼下的动静,立刻跑出来。
此时景兆丰正手指指着忠叔,怒不可遏的模样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她记忆中那个虽然威严,但不失慈祥的老人,今天却变得倍感陌生。
他腥红着眼睛,像看着仇人的模样看着忠叔。
“赵忠你给我滚!从今天开始,滚出我景府!”
“景先生——”
“丫头!”
忠叔没有让郁盛把话说出来,他站直身体后,点了点头,“还请老爷给我些时间收拾东西,这些年承蒙先生的照顾,赵忠感激不尽。”
没有解释,也无需任何的解释。
这一天的到来,没有猝不及防,却又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景兆丰怒瞪他一眼,抬头看向郁盛,“丫头,你太让我失望了!”
留下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
郁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的懵然。
忠叔等景兆丰离开后,重新上楼。
“爸爸……”
“没关系闺女,爸爸等着一天等了很久。”
忠叔笑了笑,上前揉了下郁盛的脸,“爸爸到外面先找地方安顿下来,等安排好一切后,就来接你。”
“爸爸……”郁盛红了眼眶,“是不是因为我?”
“不。”忠叔摇头,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亲,“丫头,如果有时间,跟爸爸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好吗?”
“不要!”郁盛的眼泪出来了,用力抱住他,“做与不做,您都是我的爸爸,永远的爸爸。”
忠叔笑了,仰头看着天花板,眼底有明亮的东西翻滚,但他的脸上嘴角眉梢,却是遮挡不住的欣喜和激动。
“好,听你的,不做。丫头,以后你一个人在这景府,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给爸爸打电话,知道吗?”
“嗯,爸爸您一个人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做傻事,更不许做不对的事情。”
“爸爸都记住了,爸爸只做应该做的正确的事情。”
上午十点,忠叔收拾妥当,郁盛送他到大门口,挥手告别。
在景府这么多年,离开的时候,就一个还没有塞满的小包。
郁盛看着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也越发的觉得他离去的背影是那样的孤单和凄凉。
这百年景府,仿佛牢狱,将他们都困在这里。
而如今,他终于重获自由,可她却还在这牢狱里挣扎煎熬。
忠叔走后的当天,西院就被景兆丰命人拆除了。
那挖掘机明明是挖在墙壁上,可郁盛却觉得那挖的是她的心。
人走茶凉,人心凉薄。
豪门更是如此,毫无人情。
那些所谓的喜欢,都是虚情假意的演戏。
中午,神秘人来电说:郁盛,今天给你一点教训,但你记住,没有第二次。
然后是一段视频,视频里,外婆被人摁在水盆里,她大叫着挣扎抵抗,最终把一盆水打翻,这才救了自己一命。
郁盛拿着手机抬头看天,有时候,她挺羡慕那些无牵无挂的人。
没有牵挂,便没有顾虑,不用挣扎地活着,像一具行尸走肉。
……
郁盛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将东院景衍等人昨晚上狂欢制造的垃圾清理干净,单单清理的套套都装了一塑料袋。
将垃圾扔在院子里的垃圾桶内,她转身回屋,给景衍准备晚饭。
景兆丰说,以后景衍的一日三餐一顿都不能少,他想吃什么她就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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