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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仪大吃一惊!
费氏抬头道:“二弟放心,我们长房是自愿的,到后面二弟位极人臣、封侯拜相,咱们也不会眼红的。”
这不是眼红不眼红的问题,郭仪急了,他哪里会想到拉着郭皋上船不成,而今反倒捅出了“分家”两个字来?
这不是拆台吗?
这让他怎么和端王殿下交待?
郭老太太也没有想到老大竟然说出了“分家”的话!若是在以前,她肯定拿起身边的拐棍就打过去了,她可还没死呢,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不是不孝到了极点?
可今天她却犹豫了。
她也怕啊!
谁当皇帝这种事,是他们能掺和的吗?老二却铁了心要跟着那个什么端王殿下干!
她不懂,可是一来她不喜欢那个什么劳什子端王,若不是他要将碧玉弄进府里去,指不定还没有碧玉招赘这回事呢!
二来,她是个容易满足的老太太,现在的日子已经够好了,再好,难道还能上半夜睡金子堆、下半夜睡银子堆?
万一出了事,连柴火堆都没得睡!
这么一想,郭老夫人就不觉得郭皋是不孝了,而是一片苦心为了全家着想,为了给二房留条可能用不上的后路,宁愿放弃荣华富贵!
再说这才是做兄长的样子啊,考虑的周全,做事稳妥,毕竟不能一家老小全折进去不是?
她转头道:“老二啊,你大哥说的也有道理。”
郭仪道:“娘,你懂什么?大哥这是在拆我的台、拖我的后腿!”
郭老太太就不高兴了:“我不懂,可我刚才还听见你说什么条陈受重用啦,不靠银钱在殿下面前露脸啦,那都是骗人的不成?”
郭碧玉低着头抠砖缝儿,差点笑出声来。
她真是太喜欢奶奶了!
“你大哥还不是为了你、为了郭家!”郭老太太道。
见郭仪急赤白脸地还要说话,郭皋道:“娘,只要您明白长房的苦心就行了。二弟早晚有一天会懂的。”
郭碧玉偷偷地竖起了大拇指。
分不分家,不由她二叔说了算呐,只要老太太点了头,做主分家,那就能分成。
郭老太太叹了口气道:“就是委屈你们长房了。正是你弟弟要发达的时候……”
郭皋摇摇头道:“娘不必这样说,就算是分了家,一笔哪里能写得出两个郭字来?儿子这也是以防万一罢了。娘若是同意,我们这几日便拾掇拾掇搬出去了,这间宅院,留给二弟一家。”
费氏便道:“其实这院落原本也不大,西院那边,衡玉和配玉都先后娶妻进门了,很是局促,等碧玉再招赘了,就更是迈不开脚了。媳妇想着尽快收拾好搬出去,让碧玉在新住处办喜事。”
郭老太太便道:“这怎么好,这院子……”
这院子原本就是长房当初出钱买的,而今长房却要主动搬出去,将这里让给老二,郭老太太更加觉得过意不去了。
费氏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来,站起身来,走到李氏面前,递了过去。
李氏不明所以地接了过来,一看,却是这院子的房契,却已经改成了二房的名字。
费氏柔声道:“这房契早就改好了,亲兄弟之间,哪有那么多计较?娘,您说是不是?”
郭老太太点点头。
费氏又道:“说起来,二弟也是我这个做嫂子的看着长大的,当年嫂子还给你缝制过衣衫鞋袜,二弟且记着,咱们而今分家,可不是真的生分了,只是做给外面人看的。咱们关上门说话,二弟是做大事的人,哥哥嫂子没本事,为咱们家留一条后路还能做到,当然了,我希望这条后路永远都用不上。”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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