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很关键的人物,就是安世子。
季云起的思路重新回到了锦乡侯府上来——一件大功,难道是夺嫡?
这可真是有意思……
相比起来,如果不考虑那位占了嫡长之序“体弱多病”的大皇子殿下,那个大位,反倒靖王的可能性还大一些。
而排在第三位的竑王殿下,则是占了“贤”字,出了名的礼贤下士,上京的文人们提起这位殿下多是赞誉之词。
端王既不占嫡,亦不占长,贤字也被三殿下占了,可见想要夺嫡,也不太容易。
但是话有说回来,但凡夺嫡,应了一句俗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养幕僚,养死士,结交大臣,哪一样不要钱?
理顺了这里头的关系,季云起迈步进了花厅,眼神真诚地看着郭皋,便如同看着一只大元宝,微笑道:“劳郭大人久候了。”
他以官衔来称呼郭皋,倒让郭皋有些意外。
在江南道那边的市舶司中,倒也有人这样称呼郭皋,但是上京中鲜少有人这么称呼——因为压根知道的也不多,郭皋急忙起身道:“见过季探花。冒昧前来拜见,多谢探花郎拨冗一见。”
季云起微笑相让道:“郭大人请坐,说起来,原本应该是我登门赔罪才对,反倒让您过府,实在是不该,既然您在这儿,我便给您赔个不是,千万恕晚辈一时酒醉轻狂。”
既然生了心,郭皋看季云起的目光顿时便如同老泰山看女婿——越看越觉得探花郎英俊魁伟,态度洒脱,不卑不亢,不比安世子差呀!
季云起有些不明白为何郭皋的双眼热切了起来,道:“郭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呢?”
其实郭皋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琢磨了一会儿,才把来意说了,最后道:“我也知道我们是商户人家,季郎君是人中龙凤,原本也是配不上你。只是我这做父亲的,也只得她一个女儿,她既然心仪季郎君,我便腆着脸替她来尝试一番,不管成与不成,我都不会对季郎君有什么怨言。”他有些忐忑地道,“还望季郎君不要怪罪我冒昧。”
从郭皋开口的时候起,季云起便在飞速的思索。
他双眸微沉,倒没有去想郭大娘子为什么做出这么一副痴情的样子,更不曾去猜测郭碧玉是有什么目的。
他想的是当前的时局。
就在一片沉默中,他突然开口道:“可以。”
“啥?”郭皋两只眼睛几乎要瞪出了眼眶子。
他不过是说出来试一试而已,并不抱什么期望的。等季家回绝了,他好回去交差,好歹也可以去跟囡囡表一次功,把她从樨山别院接回来。
可、可是……这位季郎君竟然说……可以?
郭皋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颤声道:“季郎君,您不是说笑的吧?”
季云起微笑道:“婚姻大事,怎能说笑?”
“那个……”郭皋不安地挪了挪身子,还是不敢相信听到的答案,“是不是与令尊、令堂商议一下?”
“不必了。”季云起道,“我的事情我自己说了算。”
郭皋心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眼下囡囡的婚事,不也是囡囡自己个儿说了算?
“那……”
“那小侄就先叫您伯父了。”季云起道,“稍后我会让人将庚贴送至府上。”
他扬眉看着郭皋,道:“我与令爱倒都是‘命硬’的,听闻令爱也是在白马寺得的签,想必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这样一说,郭皋岂会不知道他言外之意——季探花那个“克妻”的名声,和郭碧玉的一样,竟然全是自己个儿散播出去的。
郭皋此时也顾不上季探花这样才貌双全的人物为什么非要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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