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个疼人的?我为什么不乐意锦乡侯府的婚事,你们一个个的,别以为我是想找个疼我的,如果一定要和谁搭伙过日子,有我疼我自己个儿就行了,但是万不能嫁到狼窝里去被人算计。安子鹤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渣儿的。”
…?……?…
郭仪父子两个赴了安子鹤的宴席,被兰若圃软硬兼施的一顿搓磨,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
季文忠和季云起父子两个都不是端王的人,如果郭仪这会儿还存着别的想法,想要拿郭家的女儿与季家攀亲,且不论成与不成,在端王面前,怕是立时就得了一个墙头草的印象。
端王不多久就要得胜还朝,到那时想要站在端王这边的人多的是,还轮的上他们么?
安世子在端王身边又是如同亲兄弟一般的人物,要是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因此郭仪回府之后,空前重视起郭碧玉的事情来,让李氏出面,陪着费氏亲自去了白马寺一趟,又是李氏拿了郭仪的拜帖将主持亲自请了出来,将郭碧玉的庚贴和安子鹤的八字给合了——自然是极好的婚姻。
玉雷虽然知道这件事,没奈何的是主母亲自去了,他就算是跟到了白马寺,也没法子搞定主持啊!
这样一来,这八字就算合完了。
费氏知道郭碧玉这会儿说不动,也不去管她,只管着等到锦乡侯府那边来人。
没想到过了几日,上京之中又有了奇怪的流言。
一条是关于季探花的,听说白马寺的高僧给季探花批了命,是个克妻的命格。
虽然如此,仍是有不少人家表示自家的小娘子命硬,很愿意结秦晋之好。
另一条流言,虽然流言的主人公不是什么贵人,可因为之前便和季探花传过韵事,所以也迅速地引发了又一轮热议。
这条流言的内容就是——郭大娘子克夫。
更有意思的是,听说郭府在给郭大娘子议亲,这议亲的对象并不是季探花,结合季探花的这一条流言,看在很多人眼里,便大有深意起来。
当费氏听到这条流言的时候,差点没气晕过去。
她又不是那种没见识的人,一琢磨就知道这流言和自家女儿脱不了关系。
可是眼下生气又有什么用?
她坐在郭碧玉面前,原本想痛骂一顿,可却想起了郭皋的话。
费氏来玉锦阁兴师问罪之前,先是和郭皋吵了一顿。
郭皋也急了,急赤白脸地道:“囡囡说过多少次不愿意了!是咱们做爹娘的逼的,不然她愿意这样三番五次坏自己名声吗?”
费氏想起这句话,眼圈就红了,颤声道:“碧玉,你跟娘说,这流言……”
郭碧玉倒是很淡定:“娘,是我叫人放出去的。”
费氏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出来了:“你糊涂!你这样,就算是把锦乡侯府的婚事搅黄了,可以后还怎么嫁人?”
郭碧玉道:“从小到大,娘亲和爹爹可能记得,女儿说过多少次不喜欢安世子?爹娘可曾真的往心里去过?”
她直挺挺的站着,声音也越发的冰冷:“这么多年,爹娘既然从来不愿意听女儿的话,我又有什么办法?不这样闹,你们谁肯信我?”她冷笑了一声,“大抵娘亲是觉得女儿给你们丢人了,所以有个人要就不错了,恨不得立时就把女儿嫁出门去,只要你们觉着好的,就非要女儿也接受,可女儿觉得一旦嫁给安子鹤,那不如立时死了。”
费氏瞪大了眼睛,看着郭碧玉,仿佛从来没有真的认清过这个女儿,直到郭碧玉说了一个“死”字,她才摇头道:“不、不是……我和你爹……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郭碧玉无所谓地笑笑,“您愿意这么说就这么说吧。只要您和爹爹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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