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的劲儿,更不要说外面的学子了。
待等皇榜都张贴好了,人群之中便不时地爆发出一阵阵欣喜若狂的叫声,掩盖了无数人的失意哀叹,未中之人,还抱着希望将榜上的人名次第扫过,有的则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在同窗簇拥下离开了这里。
柳时元一眼便扫到了榜首的几人,倒也在他意料之中。
正要往后查找自己的名字,看了才一排多点儿,就见身旁有人挤了过来,道:“柳先生,您在二甲第二十六位。”
柳时元转头一看,是郭碧玉派过来的小厮玉泽,再看着皇榜,看二甲那里果然有他的名字,心中大定,便笑道:“我知道了,我还要在此再看看朋友的名字,你先回去给郭大娘子报个信儿,说我多谢她差人陪我娘亲和妻子。”
一旦中榜,自然还会有专门的人赍送榜贴,所以也不需要玉泽去柳家报信,玉泽便径直回了郭府。
一到府门口便见到遍地的红纸屑,是刚放完了鞭炮,玉泽知道这是早有人来报过喜讯——他刚才也看见了,头三元里郭衡玉竟然得了第二——那可是榜眼!
他既然进了门,门房老洪便喜滋滋地过来道:“今个儿二房的郎君高中,都有赏钱,快去领赏!”
玉泽便拱手道:“谢谢洪大叔。我向大娘子交了差就过去领!”
“快去快去,这回二房可真是大方极了!”
玉泽跑进了东院,连呼道:“中了中了!”
守门的婆子还奇怪道:“二房郎君那边中了,这都过去好一阵子了,怎么还这么兴高采烈的?”
不一会儿,玉泽就来到了郭碧玉面前,道:“禀告大娘子,柳先生中了二甲第二十六名。”
郭碧玉这才喜道:“就说柳先生不可能不中。”
雀儿道:“大娘子,你比刚才二房过来报信说郎君中了榜眼都高兴呢。”
郭碧玉撇了撇嘴道:“他中了与我有什么关系?他是教过良玉一篇文章?还是给良玉买过一套笔墨纸砚?”她心里透亮透亮的,郭衡玉中了榜眼,以后大概二房会越发看不上长房,如果不闻不问就算好了,更糟心的怕是要借题发挥打压长房呢!
这点想必她爹娘也明白,所以预先准备的礼物并没有多么厚重。
她不再想这件事,道:“其他让你看的几个人呢?”
“大娘子,杜郎君是状元,那位季云起则做了探花。”
就算郭碧玉不懂,也不由得嗟叹起来,道:“承泽书院真是了不起。明玉四秀,竟然包揽了一甲。”
虽然她内心对二房多有腹诽,可对郭衡玉却也是佩服得很。
诸如柳时元和季云起,都是在去年会试之后没有立刻参加殿试,而是中间又苦读备考了一年。郭衡玉却是接连下场的,大概心里也憋着一股气想要连中二元——就算这次是榜眼,可也相当了不起了。
而且,他得了榜眼,说不定和杜实春做了驸马有关。
反正以后杜实春不能参政,给个驸马,倒也无可厚非,再说六公主尚了今科状元,说出去也很好听啊!文无第一,杜实春才学也不差,做了状元也不会引起非议。
不过经历此事,郭碧玉隐约也能看出来,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明玉四秀”四人,也分了两拨人,如杜实春和季云起,来往的更近,他们两个结交的人当中虽然也有世家、官宦子弟,但是更多的是寒门。
郭衡玉和喻西林的圈子里,则基本没有那些全无背景的人,不是公侯家里的小爵爷、小世子,便是世家郎君,实际上来说,那不是他俩的圈子,而是安子鹤为首的一波人的圈子。
这也好理解,谁让安子鹤早在几年前就开始了和郭府的来往?
郭碧玉有些心烦,便道:“备车,去四季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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