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一听聚时珍有了难处就急忙甩脱?而今看到侄女儿这里有些起色就又忙不迭地来兴师问罪!”郭碧玉道,“二叔,平日里咱们一家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您对咱们不闻不问,可只要与钱有关,你便提起兄弟二字,你就没想到过我爹该有多伤心吗?是不是我爹供着您做了官,我作为我爹的女儿,也活该要供着二叔的子女?您把咱们长房当什么?当牛当马吗?”
郭老太太也不高兴啊!
在她眼里,二房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干嘛总盯着长房的钱呢?最关键的是,下午李氏闹的一场,话里话外都是说她把自己的钱偷偷给长房了!
她正想到这儿,郭仪便开口了。
“大哥,你怎么也不管管碧玉?她这是什么话?做兄弟问一句怎么了?再说娘亲那一份银钱现在是归长房管,我们有疑问不是很正常吗?”
李氏道:“当初我打理母亲的那一份聚时珍的红利,可从没动过这样的心思,还拿出去为自己个儿置产置业!”
郭老太太心急了:“我没给他们钱!”
“娘!”郭仪提高了声音道,“您是没给,可长房是不是拿去用了,您哪里知道?钱又不是堆在那里的……”
“二叔!”郭碧玉突然喊道。
郭仪一回头,郭碧玉两个眼珠子如同两颗星子一般,闪亮亮地盯着他:“您怎么知道钱不是堆在那里的?”
在郭仪看来,这不可能。
去年年初的时候,他从聚时珍愣是将属于自己的银钱要了出来,当时长房便用郭老太太原先放在二房手里的那份利钱抵消了一部分。
老太太那笔钱其实不少,长房先前那么窘迫,连库房里的东西都当出去不少,怎么可能还有一大笔钱堆在家里?
郭仪冷哼了一声:“碧玉,你可不要虚张声势,这一套在我面前行不通!”
郭碧玉嘴角扬了起来,突然脆声道:“来人呐!”
门帘一掀,便进来了三个人。
一个是玉锦阁朱凤,一个是常妈,一个却是二房的古嬷嬷。
李氏愕然道:“古嬷嬷,你怎么来了?”
“是我叫古嬷嬷来的!”郭碧玉道,“祖母的那一份钱到底剩了多少,去年二叔那边是有数目的,单子还在呢,今年聚时珍虽然生意不好,可怎么都不能亏着祖母,所以还是按照往年生意好的时候分了利钱。眼下,这些钱都放在长房的库房里,钥匙是常妈管着的。”
郭碧玉一进屋,朱凤便按着她的吩咐喊了常妈,又请常妈喊了古嬷嬷,一起去开库房,清点银钱。
“古嬷嬷,您可是二婶的人,您说说,银钱少了吗?”
古嬷嬷一下子便跪了下来,颤声道:“老奴看着清点的,一点儿也不差。”
她哪里敢说谎?
若是她敢睁着眼说瞎话,这位说一不二的大娘子,能押着她当着老太太的面儿再去清点,那她还能有个好?
李氏一下子便呆住了,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费氏垂着眼帘,品了一口茶,润了润唇。
她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道:“弟妹,嫂子不及你,你是世家女儿,清贵无比,咱们俩人往外面一站,那些夫人、太太们,都愿意与你来往,却瞧我不起。这没什么,嫂子是商户人家出身嘛!可这世上的事情啊,有失必有得,嫂子虽然出身低贱,可我爹他老人家就我这么一个闺女,一辈子做生意留下来的几个钱,都赔给我做了嫁妆。”
她看着郭老太太,道:“娘是知道的,当时我嫁给大郎君,妆奁丰厚,那会儿大郎君也有了起色,再说他是个自强的性子,不肯用我娘家的钱,我就碧玉一个女儿,这些东西不留给她,还留给谁?”
郭老太太原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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