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分号仍然在“水盟”中坐着头把交椅,无人多说一句,甚至有数个店家包括多宝阁在内询问要不要帮忙周转。
郭碧玉虽然谢绝了,可内心着实感谢。
不管是看在“水盟”的交情份上,或者是看在她个人在上京的邸店份上,人家没有在这个时候添乱,就是厚道。
当然,或许其中更有老道的看出了其中门道,那这样的东家,做朋友总比做敌人好。
郭碧玉深谙这个道理,因此脸上的谢意也十二分的真诚,每一位到来庆贺的都由她和冉波亲自引路入席。
她身着紫红色鎏色襦裙,肩上披着销金披帛,周旋于宾客之间,笑语晏晏,高挽的凤髻上金钗步摇随着她的走动流光溢彩,整个人就如同一朵盛放的映金红牡丹,煞是夺目。
郭皋和费氏坐在正席上,看着郭碧玉,一时间心里都乐开了花,只觉得这个女儿样样都好!
他们心里既然这么想了,顿时便有些觉得先前在江南为郭碧玉寻的几个人家够不上。
正这会儿陆续有人前来见礼,作为聚时珍真正的东家,自然当得别人来拜见,可没聊多久,话题总是会转到郭碧玉的终身大事身上去。
“恭喜郭掌柜,贺喜郭掌柜!”
“同喜同喜!”
“令爱真是能干啊!这邸店一开,上京之中半个商圈都在掌握之中啦!”
“哪里哪里!”
“恭喜郭掌柜,家中出了一个女陶朱!上京之中有谁不知道郭大娘子,郭掌柜当真是教女有方!”
“惭愧惭愧……”
“不知令爱芳龄可曾婚配?”
“不曾不曾。”
然后便是提及他有个犬子、侄子、外甥……总之是适龄的、家境极好、门当户对的郎君,就连多宝阁的李东流都隐晦地提起有意做个媒人,为郭碧玉说一门好亲事。
刚开始郭皋和费氏还满心激动,到后来说的人多了,俩人都麻木了。
良久郭皋才慨叹了一声,道:“俗话说,三十岁前看父敬子,三十岁后看子敬父,你看见没,囡囡这才多大,还是个女儿家,这些来与你我寒暄的宾客哪一个是看着我们俩来的?都是看在碧玉的面上。”
费氏白了他一眼道:“矫情,这样多好?有这样的本事,以后嫁到什么样的人家都不受气。”
说到这里,费氏又恼怒起来:“都怪你!”
郭皋道:“我又怎么了?”
“还不是你那个什么约法三章!这都过了一年了!碧玉的亲事一点儿都没有进展!”
“你急什么急?你看这些人家,一个个赶着想要把囡囡娶进门,咱家囡囡,可是个香饽饽哩!你还愁什么?总归能选出来一家,我就不信这里面没有一个囡囡中意的!”
四季别院这场几乎汇集了上京所有的商界名流,还有一些不请自来、送了重礼的小商家,光是登记这些礼物,就由墨鸦带着八个丫头来誊写,由玉庆带着十六个小厮查对入库。
这是行商的商人在此庆贺,像六公主和柳家四娘不便让人来四季别院,便让人将贺礼送到了郭府,甚至连全锦都送了东西。
而安子鹤则是亲自带了礼物来郭府。
李氏便寻思了起来。这会儿郭仪不在家,说实话,安世子不该不知道啊!
最近这半年,安世子来的又频繁了许多,只是他待长房和二房几乎分不出差别来,李氏虽然敢打包票锦乡侯府不会看中郭碧玉那个完全不守闺训的野丫头,可却摸不着安子鹤是什么想法。
李氏想了想,眼珠子一转,便觉得这时候若是不试探试探安子鹤的态度,怕是以后更难有机会了。
便对双福道:“我本该前去款待安世子,只是映娘不舒服,一直闹,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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