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用不上咱们,叫咱们先回去。”青燕挽过墨鸦道,“听说那个姓邰的铺子黄了个七七八八,倒也有些惨。”
“青燕姐姐。”墨鸦边走边道,“咱们四个里头,你跟着大娘子时候最长,我知道你不是替那个邰掌柜叫惨,只是怕坏了大娘子的名声。”
“还是你明白我。”青燕皱着眉头,低声道,“我不像你经常跟着大娘子出去见世面,可也知道肯定有人议论,因为一个乐师就把人生意挤兑垮了……”
“青燕姐姐,你以后可再不要提这样的话。”
墨鸦紧握了一下青燕的手,随即松开,恍若无事地看着前面:“我知道青燕姐姐心里大娘子最重,但是,您再也不要有轻视扬乐师的想法。大娘子和邰掌柜是两种人。这不是争风吃醋。”
她仰着头,看着高空,道:“这世上的郎君啊,若是看中了哪个歌伎舞姬,不过求的是一场欢愉,就和那个邰掌柜是一样的,觉着自己个儿有钱的,有权的,随便怎么糟践人都行。他们中,有哪一个会像大娘子这样,不要求任何回报,只是真心实意的对他好?”
墨鸦侧过头,道:“大娘子有多重视扬乐师,就有多么不能容忍旁人对他的轻视。那个邰掌柜,一点儿都不可怜,大娘子就算是能帮他,也不会开这个口。如果她心软往后退一步,那就是告诉整个上京的人,就算是去纠缠、轻薄扬乐师,都不会有什么大事。大娘子只能下狠手……你又不是没见过扬小郎……”
青燕低下头,道:“我懂了。扬小郎生成那样子,有歪心思的人肯定不少,大娘子这是杀鸡给猴看呢,可……大娘子的名声……”
“名声影响大娘子吃饭穿衣吗?”墨鸦双眸弯了起来,“大娘子这几年,可从来没在意过这些,如果在意这个,大娘子那么个聪明的人儿,生意都能做得那么大,学做个像二娘子那样儿的小娘子,又有什么难的?”
…?……?…
郭碧玉偎在娘亲身边,笑眯眯地看着爹爹在和祖母回话。
郭老夫人虽然笑得开怀,可到底有些不快——二房郭仪不在,也就算了,毕竟有公务在身,可李氏也没来。
其实自从年初聚时珍的事情以来,这个家,也和分家差不多了。
郭老夫人的起居都由郭碧玉这边负责,长房很多开销也都是单独出,那几个由打理中馈的李氏发过来的丁点儿月例银钱,简直可以忽略了。
只是李氏这行事,实在太不给一点儿脸面。
郭皋以为郭老太太还是挂着聚时珍的事儿,开解道:“娘别太挂怀,比起年初,聚时珍已经好多了,有惊无险的就算过去了。您看看,也没回去吃糠咽菜,是不是?”
常妈在旁边笑道:“哪会吃糠咽菜?这一年多亏了大娘子,怎么就那么能干!样样儿都弄得圆圆满满的!往年可没这么早就给咱们烧地龙,今年大娘子早就安排好了,老太太一天冻也没挨着!”
郭碧玉笑道:“原本就是孙女儿该做的,再说,我也怕冷呀,不如早点烧。”
郭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郭碧玉,道:“这孩子随我,怕冷。”
几个人寒暄了一会儿,郭皋和费氏这才带着郭碧玉出了松鹤堂,进了东院,费氏便问道:“那个人怎么回事?”
郭碧玉撇了撇嘴道:“什么破烂玩意儿,有几个糟钱就说要睡我关照的那个乐师。”
一句话把郭皋和费氏听得这个心塞就甭提了。
“我最恨这些要养相公的。”郭碧玉浑不在意地道,“所以就略使了些手段,让他几个铺子都黄了。”
费氏和郭皋回了屋,道:“这……碧玉是不是……还是被伤着了?”
她说的是那个郑家的郎君。
郭皋道:“不然,说亲的事儿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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