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氏益发觉得郭碧玉说得不像样:“你给我闭嘴,女儿家家的,没边没沿儿,什么都说,像什么话!”
郭皋皱着眉头道:“这个不行,那个六郎君……”
有郭碧玉在场,他这个做爹的也不好说的太直接,但是他一想到未来女婿还没定亲就在房里搞七捻三,也实在是无法接受。
费氏道:“这在周大人这一辈就乱得不成样子,等这些个郎君都娶了亲,我的天哪,这得乱成什么样?碧玉到了这样的人家,不是见天儿都得碰上几件糟心事吗?”
郭皋道:“碧玉啊,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郭碧玉撇嘴道:“爹,您和娘亲久在江南,对上京这边不熟,这可不算是什么新鲜事,若是不相信女儿说的,您两位到周府附近随便打听打听,有意思的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郭皋看了费氏一眼,俩人达成了共识,这周家,是不能考虑了。
他们再有想为碧玉攀户清贵人家的心,也不能把女儿往这种人家里送啊!说句不好听的,门风还没有他们这行商的正呢!
费氏道:“那位言大人呢?”
郭碧玉耷拉一张脸,道:“爹,娘,女儿花一般的年龄,您二位还想着要让我去做续弦啊?”
费氏道:“那位言大人才刚刚三十,很是年轻有为,在他这年龄官拜御史台的还有几个?若不是续弦,人家能看上咱们家?再说了,年龄稍大一些,才懂得疼人,我可打听过了,这位言大人家里只有一位老母亲,用的侍婢都是四十朝上的,身边绝对没有什么花花草草的。”
郭碧玉听到她娘说“懂得疼人”的时候,就忍不住冷笑起来。
待等费氏都说完了,她笑道:“娘既然打听了这位言大人的为人,怎么没顺路打听打听他夫人是怎么过世的?”
费氏道:“怎么没问?说是身子孱弱,得了病去了。”
“要是按着娘亲这个打听法儿,女儿嫁了过去,怕是几年您就得等着给女儿我收尸了。”
郭皋道:“呸呸呸,囡囡浑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郭碧玉偎在费氏身边儿道:“爹,我还真不是瞎说,娘亲您知道他夫人是得了什么病?”
费氏摇头道:“这倒不曾打听到……”
郭碧玉附在她耳边道:“是孩子掉了,没养好,死的。”
费氏吓了一跳:“这孩子,没凭没据的别瞎说!”
郭碧玉笑道:“这事,我还真是没凭没据,如果不是你女儿我,旁人压根打听不出来。这位言大人,的确年轻有为,立身颇正,奉母至孝,这些说的都没错。可只有一样,他的这位老娘,可不是奶奶能比的。”
郭皋道:“怎么还扯上你祖母了?”
“祖母多和善啊!说起来,这老太太和祖母都是农妇出身,可您看看,祖母什么时候摆谱给两个儿媳妇立过规矩?”
郭碧玉这说的倒是大实话,费氏和李氏两个儿媳妇,什么伺候婆母用饭啊,问安啊,都是免了的。
“言大人是他娘一手带大的,这老太太为言大人娶了媳妇以后,便整日磋磨这位娘子,问安那都是常事,不管刮风下雨,雷打不动,一日三餐必须在旁边站着伺候她和言大人先用,言大人一走,便看着儿媳妇纺纱织布,等言大人休沐在家,又怕儿媳妇勾着言大人贪欢,恨不得在窗户根儿下面守着。”
费氏和郭皋面面相觑,到底还是不敢信,费氏道:“你这都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郭碧玉道:“我买通了他们家那个四十岁还多的侍婢,又不是要害他们家,什么事情打听不出来?”
她这样一说,费氏已然是有些信了,便道:“后来呢?”
“刚进门娇滴滴的新妇,不到三年就枯槁的不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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