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鹤笑道:“原来大妹妹还是在意锦乡侯府的。”
郭碧玉也娇笑道:“说句实话,安世子不要怪我。”她看着对面的郭美玉,一字一句地道,“我很在意什么时候您这位锦乡侯府的世子能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讨人嫌。”
“玫瑰多刺。”安子鹤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所以难以撷取,这也是常情。”
“你敢动他,就不是被扎一下那么简单。”
“大妹妹说话就是有趣。”安子鹤笑了几声,道,“非将我想成欺男霸女的登徒子,遍上京,恐怕只有大妹妹一个人这样认为。”
郭碧玉无奈的也就是这一点。
安子鹤在人前人模狗样,谁不赞他是贵而不骄、温雅如玉的佳公子?便是郭府上下,从老太太到她自己个儿的爹妈,谁不喜欢他?
可她偏偏什么都说不出口。
“罢了。”安子鹤道,“只被大妹妹一个人冤枉,那也是我的荣幸,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你家快到了,我还得替你摆平二妹妹,就先告辞了。”言毕勒转马头,向后面那辆郭美玉坐的马车行去。
说真的,若论无耻厚颜,安子鹤自认第二,估计没人敢做第一。
郭碧玉气得拿着弯刀在马车板上戳了无数个坑!
马车驶进了郭府大门,郭碧玉在车上等着,等来等去,也不见黄鹂过来,干脆自己个儿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正赶上后面那辆车也进来了。
郑娘子先下了车,然后才恭敬小心地将郭美玉扶了下来。
郭碧玉一看,二妹妹倒是不哭,也不叫了,双颊嫣红,眼睛仿佛含了春水似地,也不知道安子鹤这一路上都跟她说了什么!郭碧玉毫不怀疑,若是二妹妹能被安子鹤抱一抱,立时就能化了!
她撇了撇嘴,向郭美玉身后张望,发现黄鹂不在。
郭美玉却以为她在看自己,小脸立时板了起来,高傲地冷哼了一声。
郭碧玉道:“黄鹂呢?”
郑娘子沉着脸道:“大娘子,奴婢们坐的车本来就破旧,已经不符合二娘子的身份了,哪还能坐三个人,那不是得挤坏了?黄鹂是我叫她下车走回来了。”
郭碧玉心道,得,那也只得认了,谁让郭美玉被吓跑了到那辆车上了呢?总不能留下黄鹂让郑娘子下去走,正这会儿黄鹂从门口进来喊了声“大娘子”,郭碧玉便招招手道:“好奴才,走得倒快!”
郑娘子扶着郭美玉道:“二娘子,今个儿出了那档子事,都不能好好用饭,快回去歇着,奴婢去叫人做些点心您先垫垫。”
郭美玉点点头,也不看郭碧玉,她柳条般的身子一扭,裙子摆成了一个漂亮的圆形,快步地走了。
郭碧玉“啧啧”了两声,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黄鹂便道:“大娘子,您说谁呐?”
还能有谁,郭美玉啊!她简直是自己个儿往死路上撒丫子狂奔,拉都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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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掌柜……”郭碧玉挑眉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突然笑了一下,改口道,“或许应该称呼您一声傅七郎?您就不用在我面前立着了,请坐。”
傅清没有立时就坐下来。
他抬眼,把月圆南货铺这大厅之中各个地方都仔仔细细的环顾了一遍,才撩起衣袍,坐在了郭碧玉对面。
郭碧玉见他神情坦然,心中更多了几分激赏。
“没想到您是采玹楼傅家的郎君。”郭碧玉道,“反倒拿您当一个普通掌柜来用,当真是失敬。”
她一直以来都怕月圆南货铺的这位傅掌柜是与她签了契约这几家中派过来的人,没想到却是采玹楼的郎君。
采玹楼做得生意,和聚时珍多有重叠之处,早先聚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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