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了右侧的回廊,到了后院,笑道:“齐师父!”
齐叟就住在这里,他原本也不是长房的奴仆,郭碧玉弄这个铺子“练手”,还少个看铺子的人,他便搬来了这里。
每天早上天不亮,齐叟就走到郭府去看着雀儿和郭碧玉做早上的功课——方胜跟在了郭皋夫妇的身边儿,他就只盯着这两个不许偷懒,等早课做完了,他再走回“月圆南货店”,日子也算逍遥闲散。
他在这儿帮忙,郭碧玉的心都安定了一半儿——因为这里掌柜的傅清是她自己找的,她总不能什么人都跟她爹娘要,识人和用人也极其重要!
傅清正在前面忙,听到郭碧玉来了,急忙赶了过来,施礼道:“见过东家娘子。”
郭碧玉笑道:“我只是借个地方见几个人,傅掌柜自去忙,过会儿我再同你说铺子的事儿。”
正好儿今天天气好,出来逛的人的也多,前面正堂里好几拨客人,傅清不再客气,应了一声又匆匆而去。
“齐师父,您看他怎么样?”
“这会儿还品不出来呢。”齐叟捋着胡子笑道,“这时候,月圆南货店上了路,可也没到让人眼红的时候。不过他的家中我都去看过了,妻儿和父母看上去倒是老实的人,大娘子暂且不用担心。”
“这我倒是不担心的。如果齐叟去看过了,他家也是土生土长的上京人,那我就更不担心了。”郭碧玉闲散的端起墨鸦刚泡的茶,轻轻的嗅着香气,道,“我是怕他是南边儿的人。那我可就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了!”
齐叟心里边儿一惊。
大娘子这份儿见识,真是……大概这就是天分了。
相隔千里,开铺子难也就难在这“千里”二字上。大娘子从先前自己买了运到这边卖,再到和江南那边有名的四家店铺达成协议,基本是借着聚时珍的便利,将路趟了一条出来。
这会儿里面掌柜的偷奸耍滑、小小贪些银钱,都还是次要,最怕的是这是南边什么有野心的铺子派过来的,直接能端个底儿掉!
他道:“这我倒没想过,改天我再去探问一下。”
郭碧玉道:“嗯,小心为上。我现在可没什么钱,经不起折腾。”
齐叟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还叫没什么钱——他可是知道的,这位大娘子三年前趁着郭家办春宴的时候在京郊购置的四季别院,而今已经和周边连成了一大片,能冶游,能跑马,能钓鱼,能游船,那个小小的山头还能打猎!
但凡要些面子的世家和贵族子弟,谁不愿意去那里?
这些年钱就跟流水一样涌进了大娘子的腰包,她还在这儿说穷……齐叟忍不住咂咂嘴。
过了一会儿,玉勇走了进来,道:“大娘子,人来了。”
“不急。”郭碧玉垂着眼帘,翻着手头的东西,道,“齐叟,您引到正堂去,会同傅掌柜带他楼上楼下的看看。”
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正是浙秀坊的人,看穿着打扮起码也是管事的身份。
他在月亮门前面等候,先是心里暗自赞叹了一声:听说上京寸土寸金,这东家却舍得废两尺的地方来做这番布置,当真不是个眼界小的。
不过须臾,一位老先生就在刚才那通禀的仆役的陪同下迎了出来,笑道:“是浙秀坊的任掌柜么?”
“正是在下。”任掌柜拱手道,“您是……”
“老朽姓齐,我家大娘子让我过来陪您先去店里逛一逛,对月圆南货店心里也有个数儿,然后再谈事情,您看可好?”
任掌柜正是这个意思,其实他完全也可以隐藏身份先进来走一圈儿,只是有的店铺会介意这一点,若是被当成同行之间的刺探,反而怕误了合作了,而今那位大娘子这般善解人意,倒让他心里一松,笑道:“那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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