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荣女吏看了一眼仍旧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薛八娘,道:“多宝阁的老师傅帮忙看了,说这是块金珀,难得有如此透明无暇,更难得的又是灵珀,最难得的是,灵珀里鲜少能见到装了这么大整一只蝉的……”
那老师傅跌足叹息的样子还在荣女吏脑海里,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郭碧玉,这位大娘子,即使父亲是商人,怕也不是一般的商人!
薛八娘越听越没底,若是多宝阁的师傅都连说了三个“难得”,这琥珀难道很值钱?
“这样的物件儿有价无市,皆因蝉有个‘蜕变高鸣’的意思,是个吉祥物儿,配在身上是个不俗的挂件,那师傅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爱惜东西——一般人家里,有这么个物件儿,做传家宝都是当得的。”
郭碧玉弯了弯唇角。
不为别的,这位多宝阁的老师傅倒也识货。
六公主饶有兴趣的道:“其他两家怎么说呢?”
“回禀公主,其他两家说的也都大差不差。”荣女吏笑道,“还有一家说,这琥珀也有年头了,问臣愿不愿意将里面略大的碎块卖给他家,他们有雇主正要琥珀佛珠手串,缺好成色的琥珀做主珠。”
“那到底多少钱呢?”
荣女吏犹豫了一下,道:“有一家没有这样好的琥珀,另外两家有类似的,但是据师傅们说,都不如郭大娘子这块,若是想买,总也要五六百贯之数。”
这也就意味着,郭碧玉那块琥珀更好,恐怕要值上七八百贯!
薛八娘尖叫起来:“不可能!”
郭碧玉同情的看着她。
这可怜的孩子,才八岁,就要背负上她一生中第一次数目极大的债务了!
“哈哈哈哈哈!”她内心则是爆发出一阵狂笑,上辈子她住的那个地方,哪一个不是碰瓷高手!哪怕一个瓢被碰到地上掉个碴儿,都还要讨三文钱呢!
她真的很想好心的告诉告诉这位薛八娘,就算是这个数目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也不能直接说“不可能”啊!
这不是表示她不相信荣女吏的话么!
人家也好歹在外面奔波了那么久呢!
荣女吏是宫里的人,自然没有当场就露出不悦之色,反而走到郭碧玉面前,和颜悦色道:“郭大娘子,想要收碎琥珀的那家店叫做臻萃楼,我不能替你做主卖了,你若是想卖,倒是可以差人去问问价钱。”
郭碧玉屈膝谢道:“多谢荣女吏,为了民女这点小玩意奔波辛苦。”
荣女吏有些好笑,这么价值不菲,还说是“小玩意”!这位郭大娘子果然是商户之女,一点儿亏都不肯吃的!现在看来,当时有意无意的说这物件不值钱,就是在勾着薛八娘说出“赔”这个字来呢!
她也不说话,只点点头便站到六公主身边。
六公主道:“薛八娘子,这样说的话,你自己找人出去问问如何?”
薛五娘急忙道:“荣女吏的话怎么会有错。只是臣女妹妹一时间没想过一块琥珀便这般贵重……先前郭大娘子一直说并不值很多……”
这也是事实,她们平日里穿戴虽然已经算是华贵,但毕竟是未出阁的小姑娘,一块十几贯钱的玉佩,已经足够招摇,谁会想到郭碧玉将一个价值七八百贯的东西戴在身上溜达?
郭碧玉很无辜的摊手道:“其实民女也是听了荣女吏的话才知道的,原本民女以为这就是祖母给我随便玩玩儿的东西呢。”
郭美玉看着简直要哭出来的薛八娘,拉了拉郭碧玉道:“大姐姐,您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让八妹妹赔了嘛。”
郭碧玉差点气了个倒仰。
猪啊!
将近千贯钱的东西说不要就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薛五娘听到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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