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信差。再说,又无人知道我们的身份,而且隔着那厚厚的帷幕,他根本就不知道坐在里面的是谁。”
汐羽说着,眼珠子一转,扭着乔娘的手臂撒娇说:“我就扮成是侍女好了,让那信差留下信,就说让我把信交给小姐好了。好嘛,乔娘!”她又哄又逗,拼命把头朝乔娘怀里钻,那磨人的样子就象一只小猫那样。
旁边的小珊和众侍女早已忍不住吃吃偷笑,乔娘本是口硬心软之人,又怎能经得起她的宝贝羽儿这番“进攻”?最后只得勉强答应,但是又再三叮嘱汐羽要小心谨慎,莫留下坏名声。汐羽当然连连称是,对于她来说,这只不过是另一个解闷的机会罢了。
乔娘虽不情愿,但如果断然拒绝来人的话又会被误会是无礼之人,只得命人在外厅摆上细密的竹帘和帷幕,让汐羽会见来人。
阿三在屋外看见这些架势,再看那些接待他的侍女,个个秀丽端庄,服饰举止与宫中的侍女相比毫不逊色,于是心想:“看来西园的人家不是平常百姓,太子说见侍女如见主人,真是不错。”
这时,侍女请他进屋。
隔着竹帘和帷幕,阿三隐约看见竹帘那边端坐着几个女子,不由在心里希望那小姐也在其中了。于是阿三伏身行礼,自报姓名道:“在下朱阿三。我家主人居于寺内北园,今冒昧命在下送书信与你家主人。”
这边乔娘听见来人说话举止非常得体大方,知道不是普通的信差,又听说是皇宫中来人,于是客气地叫侍女送上坐垫,然后请他把信交给旁边的侍女。
“主人吩咐了,要在下亲自送到小姐手中,请见量。”
阿三执意不肯,乔娘听了很不悦,却又不便发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汐羽看看乔娘的模样,又看看帘外那信差,因那帷幕的特点是帷幕内的人可以清晰地看见帷幕外的人而外面的人却看不清内里的人,见他长得一张长脸,眼睛细长,态度甚为傲慢,一副狡猾之像。
汐羽有意作弄他,于是上前一点,朗声说:“这样吧,你把信推过来,代我直接交给我家主人。至于回信嘛,那就要看我家主人的心情如何再说。”
她故意模仿那阿三的语气,语气甚为不敬。乔娘一下子心提到嗓子眼了,但是又不好出声阻止,那样反而让人生疑,显得不得体。
阿三听汐羽的声音清脆如铃,知道是个年轻的少女,虽看不见她的模样,听她语气派头却不小。
阿三心想:“这户小姐也未必太傲慢了吧,侍女竟如此说话。哼,如果她知道我是当今太子身边的第一侍从,送来的又是太子的亲笔情信,不知会如何狂喜紧张,还要亲自接信c然后重重犒赏我一番呢!”
这阿三侍侯太子多年,为太子传递情书的事情早已不是第一次。但是再三请求下对方的口气还是很硬,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又担心太子等得太久会不高兴,只得说:“我家主人恳请小姐阅后立即回信。”
说着从怀中拿出那枝杜鹃花,放在竹帘下慢慢推过去,他有意不推得太过,刚好过了竹帘一点。
汐羽那知他别有用心,却看见帘底下推进一枝杜鹃花,汐羽不曾收过这样的信,心里奇怪。旁边的乔娘和侍女却知道这是传情的一种方式,不由得大吃一惊,若不是她们都是经过世面的人,早大惊小呼起来了。
乔娘心里着急,如果她出面的话就显得家教不严,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又怕汐羽未经过这样的事处理不好而出什么差错来。
就在乔娘干着急的时候,汐羽又怎么知道这些事,她发现手够不着那杜鹃花,于是本能地直起身来再靠前一些。
阿三虽毕恭毕敬地弯腰伏身,但那眼睛却朝上瞄。
他听见衣服的悉悉嗦嗦声,隐约看见那少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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