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浮知从暗阳城疲惫而归,在暗阳城待了一夜未眠,浮知只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所有,心里空空荡荡。
回想在暗阳城时,那个已经被遗弃的院落,当初的情意绵绵,当初的欢声笑语,现在落下的,只有净月离开前没有带走的衣物和满园的灰尘。
浮知想不起自己对净月的感情,但是每次路过那里,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被吸引着一般,让自己情不自禁地想踏进去看看。
推开大门的一瞬间,净月的笑脸浮现在眼前,一身轻纱白衣,坐在门前的长廊上拿着离灰吹奏,现在拿悠扬的笛音似乎还在耳边响起,勾人心神。
一阵风吹过,又把那画面吹散。
浮知坐在院子大门上一夜,不敢走进去,甚至不敢去回忆,似乎那段记忆就是一片旋涡,每次回去,都会让浮知心痛不已,时间久了,便不在忆起。
回到孤独城,浮知的心似乎便平静了下来,这里的一花一草都让他觉得舒坦,仿佛这里是他的家一样。
可是站在孤啸苍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殿府前,浮知却止步了,对于这里,是浮知的第二个家,孤独城的所有他都喜爱,唯独这里……
每次回到殿府,浮知的内心似乎都有一个声音响起,那个声音告诉他, 他不喜欢这里!
不喜欢吗?浮知扪心自问,可为什么会不喜欢,甚至还会排斥?
从踏进这里开始,浮知就一直在思索,为什么要会对孤独城有这样强的依赖?却对自己的殿府又这样排斥。
在无数个夜晚,浮知都宁愿住在客殿,都不愿意住在殿府,如果细说原因,可能是那里住着半夏吧,只是浮知自己不知道原因罢了。
推开房门,半夏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浮知只是看了一眼,就回到卧榻上喝茶。
外面的鸟儿清鸣,一双缱绻的鸟儿落在窗边,依偎在一起,互相为对方梳理羽毛,这样的恩爱非常,浮知只觉得自己似乎从未获得过。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好像缺失了一部分重要的东西,但不知道是什么,好像很重要,但又记不起,这种感觉很奇怪。
“夫君会来了。”
不知何时,半夏醒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看着自己,脸上的疤痕已经消失,似乎还更胜从前,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娇嫩,这一幕,让他想起在于净月成婚的那晚,一对红烛下,她那羞的通红的脸……
半夏见浮知用一种温和的目光看着自己,羞涩地低下头。
“夫君怎么这样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半夏欲做含羞状,手指轻挽额发,低头浅笑,“夫君别这么看着人家,人家会……人呢!”
在抬头时,浮知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要不是卧榻上的茶还泛着热气,就像没有回来过一样。
一路御空直奔小院子,浮知心中的疑虑一定要解开!
满手泥巴的河挚跟此时正跟孤老在院子里挖泥,以前见面就吵的冤家现在却像是一对知己老友,虽然时不时地也会拌嘴,但在两人看来确是联络感情的另一种方式。
“河挚。”一个声音自空中传来,一身黑衣飘飘落下。
河挚闻声望去,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浮现在眼前,两人对视了一下,气氛竟变得有些尴尬。
“你来了。”河挚说道。
很久没有跟河挚见过面,现在一见竟然有些难过,对于这个朋友,浮知欠他的已经太多。
“是,有点事要麻烦你帮忙。”浮知声音淡淡的,但也能察觉出语气中的无奈,再也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
河挚知道浮知找上门求他帮忙一定不是小事,没有犹豫,起身擦了下手里的泥巴,转身就跟浮知走。
净月正在跟孤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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