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紧张的浮知现在更紧张了!手在桌子下不知道怎么放才好,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净月。
孤老知道浮知的来意,但是只要一想到净月受的苦和那个一直挑事找茬的半夏孤老就忍不住要生气。
孤啸苍轻咳了一声,孤老瞥了他一眼,孤老才气呼呼地坐下。
“咱们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我敬大家一杯吧。”孤啸苍最先起身打破尴尬的氛围。
三个孩子也识时务地举杯敬酒,浮知的紧张才稍微缓和了些。
净月早就看出了浮知的来意,本想找个借口离席,却被孤啸苍叫住喝酒。
别人可以不去在意,但是孤啸苍的面子一定要给的,只好留下来。
气氛轻松了不少,酒过三巡之后,浮知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端着酒杯走到净月面前,恭恭敬敬地给净月倒了杯酒。
净月看着几人欢声笑语,自己在一旁都快要睡着了,浮知突然跑出来吓了她一大跳。
“这杯酒,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浮知将酒杯端在净月面前,等着净月的回应。
其他几人在后面相互敬酒,看到这一幕都装作闲聊含蓄,眼睛却时不时地瞟着偷看两人。
净月看着浮知的手,心里 有个声音:不要接,都过去了,就应该忘记,不要接。
悬在半空的手许是因为紧张的关系开始微微颤抖,酒水也撒了些许。
“我不太舒服,对不起。”
说完净月便起身离开,没有看到身后浮知略带失落的眼神和其他众人的表情,这是她以前不愿想起的,即便经过了这么久,她 依旧不愿面对,就算她能做到原谅,但是曾经的伤痕还在,那痛也在。
趁着夜色正美,外面的几人也没有在演下去的必要,没过一会便纷纷离去,只留下河挚跟孤老还在继续奋战。
“你是说,浮知之前对半夏那么忠心不二,是因为半夏给浮知下了毒让他不自觉的会喜欢半夏?”
“我是这么猜的。”
河挚将那天在死神殿洗池中看到的一一讲给孤老,在这一点上也许孤老能帮上忙。
孤老虽然不想理会这事,但是事关净月,如果能找到蛛丝马迹激怒浮知然后借机除掉半夏,孤老倒是很乐意帮忙。
回到殿府的浮知此刻正躺在房顶上,回想两人曾经的过往,而自己就像是旁观者一样看着那些片段,站在其他的角度才发现,以往的很多事情,浮知根本没有印象。
浮知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想许是当时迷了心窍才会对半夏这样着迷吧。
回到房间,看到床上已经熟睡的半夏被房门声惊醒,浮知站在窗边木讷的看着自己,半夏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
“夫君,你回来了,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半夏识趣地没有刨根问底,上前为浮知宽衣休息,见浮知有些排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么夫君就休息吧,我今天有些累了。”
浮知本想来跟半夏说分婚的事,但半夏丝毫没有给浮知机会,收拾了衣服转身就走,只留下浮知和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天刚大亮,净月像以往一样起来采摘药草,今天孤泷来的很早,跟着净月一起上山。
“你怎么想的?关于浮知。”
“不想,”净月现在对这个名字没有丝毫感情,提起来就好像提起个陌生人一样,“既然我们已经没了关系,以后我也不想再有任何关系,既然他跟半夏已经是夫妻,他们就该继续走下去,半夏毁了我的生活,但是我不想跟她一样毁了别人的。”
孤泷知道净月的性格,再说下去也无益,当初对净月的伤害别人看不到,可是孤泷却看的清清楚楚,竟然净月已经走出来,不要再次陷进去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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