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喝空了酒坛,看着净月的样子,迷迷糊糊地问道,“净月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蓝狐瞪了半夏一眼,挽着净月的手臂轻轻说道,“月姐姐,咱们上去休息吧,你今天太累了。”
净月摆了摆手,恭贺半夏,“你们马上就要成婚了,我祝你们顺顺利利,幸福快乐。”说完,净月端起蓝狐的酒杯,将杯里的酒喝个精光。
蓝狐看着心疼,却也没有阻止,将面前的酒全部推远了些
半夏接过来,意犹未尽,“谢谢你的祝福,但是顺顺利利好像就不行了,我听城里的侍女们说,我夫君曾经娶的一个妾室,不但出手杀了侧室夫人,还伤的夫君的母亲!”
刚巧店伙计送来一坛酒,听半夏正说着这里,忍不住愤愤出声,“天下竟然还有如此之人!真是闻所未闻!这样的女子就应该处死!”
孤泷一听,急忙把伙计打发走,盯着净月的脸色,生怕净月会接受不了。
半夏正讲在兴头上意犹未尽,“这很令人发指了对吧,但是这个女子竟然仗着怀有夫君的骨肉前来叨扰!我夫君火冒三丈!”
“你怎么知道你夫君火冒三丈?”蓝狐冷冷地问。
“他们说的时候我正好在啊,”半夏已经喝多的样子,说话也越来越不清楚了,孤泷不能阻止她闭嘴,只好不断地给她灌酒。
“那天我路过寝殿,就听见夫君跟他好朋友在里面说话,就听见两人正在商议着如何……如何把那个妾室的孩子打掉!”
“打掉!”净月一惊,“这是条生命啊!”
“但是她总是来骚扰啊,父母觉得那个妾室仗着腹中胎儿得意忘形,那这个孩子就是累赘,如果生下来,说不定会祸害四方,所以要想办法打掉,还说,要夫君亲手打掉才放心,那天我就听到他们在商量计划,他们说……”
之后的话,净月一句都听不进去,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声音一直不停,吵的净月心烦意乱。
“那个孩子就是个累赘……”
“生下来说不定会祸害四方,一定要想办法打掉……”
“夫君说要亲自打掉才放心……”
这几句话一直萦绕在净月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净月用力的晃着脑袋像将这些话从自己的脑袋中清空,可却是如此,这一句话就越来越清晰,一字一句地敲击着净月,一字一句地伤害着净月……
净月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但是半夏还在不停地说着,孤泷一见如此,在半夏的身后轻轻一道真气,半夏便昏睡过去。
“净月,你没事吧。”孤泷急忙走过去,探着净月的气息,“你现在真气很乱,稍不注意会让你受伤的。”
“我没事……”净月倔强地摇头,却被孤泷和蓝狐硬是拖回了房间。
见净月三人离开,半夏慢慢坐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油脂,看着净月房间的方向冷哼了一声。
一进房间,两人便将净月放在床上准备给净月运功顺气,被净月阻止,“我没事,真的没事,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休息,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
孤泷见净月只如此,拗不过,“那我跟蓝狐在旁边的房间呆一会,你有事就喊我们。”净月点点头,孤泷俩人便退了出去。
一出门,净月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断了线般流下,这是净月为这个男人第几次哭,净月已经不想在回忆了,想起以前两人曾经的一些美好,画面在脑海中渐渐变成泡影,轻轻一吹,便消失了。
对浮知的那点留恋,此时却显得如此的廉价,若不是今天偶尔碰巧遇见半夏,净月都不知道,原来她在浮知的心中们竟然如此的不堪。
净月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说着千百万句对不起,自己的孩子要被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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