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面色苍白的脸,想要伸手去摸一摸,手指刚刚触碰到,便是钻心的痛,疼的我倒吸了口冷气,却不敢喊出来。
本来洁净的脸上,染上了点点血渍。
他无奈地遥遥头,道:“待你伤好了,想摸多久都可以。”转身便要给我找刀伤药。
我用手腕按住他,“你好好休息。我自己来。”
他便不再动,我毕竟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很快就找到了伤药。一个人躲在一边,一点点艰难地将药粉涂在伤口处,不过……好痛。
我不敢让他看到,他自己已经很难了,不能再为我操心了。
“她的剑若是再快几分,你的几根手指都会被她削下来的。日后,可千万不要再犯傻了。”
我摊开手掌,掌心,指节处,皮肉狰狞地外翻着,有几处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
我背对着他,忍痛含着泪,笑道:“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待手掌包扎好后,我意识到,我的手再怎么说也是皮外伤,养上几日也就好了。他的毒却是不能再等。
第二天,我便将他拖上了舒服的马车。那是我提前雇好的马车,车夫。
喻飞影扫了一下周围宽敞舒适的环境,疑惑不已:“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青峰山。”我给他搭上薄毯,让他尽量舒服一些。
他将手指探出窗外,指着竹屋,道:“无殇,无殇剑。”
我跳下马车,跑进屋里,无殇剑一袭清灵青光萦绕着剑身,倚靠在床头,熠熠生辉,毫无落魄颓败之色,还是一如往昔的霸气凛然。那种气势,和喻飞影如出一辙。即使主人奇毒在身,佩剑依然桀骜潇洒。这是不是说明,喻飞影终会躲过这一劫?
我将无殇剑抱上马车,放在喻飞影身边。马车微动,车身跟着震颤起来,还携着丝丝颠簸。
“你要去找女神算。”喻飞影一针见血地盯着我说道。
“是。”
他摇摇头,“没用的。她也解不了这毒,这世间没有人能解得了。你又何必为我浪费时间,耗费心力。”
我心头极度不爽,转过头去看他,“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
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已经坐了起来,伸手撩开窗帘,外面斑驳的竹影透过狭小的窗口,落在他的身上,映出一片祥和。
他忽而唇角一提,笑了,回神看我:“自然是,留在竹屋,做你的新娘。”
“啊?你说什么?”我压根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也根本不曾想他中毒已深,还会想着娶我。
看我愕然的模样,他笑意未减,反问道:“怎么?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吗?你以前总吵嚷着要嫁给我,现在反悔了?还是你看我半死不活的模样,不想再嫁给我了?我可是在家里一直等着你回来,圆你一个姻缘梦呢!尽管那梦,并不完美……”
不等他说完,我凑到他身前,将自己包扎的粽子一般的手掌附在他的唇上,坚定地摇摇头:“别再说了。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会好起来的。这次,换我来等你。”
他笑了笑,尽管身体不好,没有力气,还是坚持把我抱在怀里,让我靠在他的胸膛上,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聆听他的心跳。
只是挨得他那么近,他身上的竹香已经很淡了,不仔细闻,几乎闻不到。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心慌的不得了。
青峰山的石洞中,我千辛万苦的将喻飞影带来,却只看到了春华秋雨两人守在一扇石门外,说倾桐正在闭关。
那怎么行?喻飞影已经毒发了几次,我看的出来,毒发时,他极力忍耐不让自己露出痛苦不堪的样子,可额上的汗珠,紧拧的双眉,已经出卖了他。
我守在他身边,却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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