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总觉得闷闷的有些不舒服。
府门大开,一排排引路的灯笼被成队的小厮提着,静等成王进府。
人队的的尽头一左一右燃着两盏分外明亮显眼的红烛,烛光被夜风吹的左右摇曳不定。两个身条纤细的婢女各执一金质烛台,手掌微微掩护着被风吹乱的烛火,而在烛火不甚明亮的光影里,一华服女子,梳着高贵典雅的年轻妇人的发髻,金色的步摇在她头上荡来荡去,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
那眸中分明……掩藏着点点凄楚之感。
即使妆扮略有不同,我却依然可以认得出,那便是杨玥身边至今唯一的女眷,沐婷。
杨玥下马,面向着我,根本没有回望一眼,而是温情地向我伸出手来,“遥儿,来。到家了。”
成王府从来都不是我的家,我想这么说的。但是,我不想再看他黯然,亦或伤情,亦或狠毒的眼神,便索性什么都不说。
我没有接他伸来的手掌,笨拙地下了马。他仿佛也没有介意,带领着众人进了王府大门,面对沐婷盈盈地屈身行礼,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未吝啬给自己枕边人一瞬。
杨玥一路无言,带着我回到了我以前住过的院子,又穿过回廊,进了内室。一切还尽一如往昔,没有添置也没有撤去,没有半分灰尘,连铜镜都是光亮的。房中的角落里还残留着燃尽不久的熏香痕迹,空气中味道还是那股熟悉的清甜味。
待我还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中细细感慨不能回神的时候,杨玥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把剪刀,十分利落的剪开了我胸前的死结。又将披风随手一扔,淡然道:“今日折腾了一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便指派几名婢女过来,伺候你梳洗。”
言罢,转身欲走。
“等等!”
他攥拳放在唇下咳了两声,缓了缓声息,回眸看我:“还有事?”
我不安地搅动着手指,有些忐忑地开口问他:“你,何时放我走?”
杨玥静默了一瞬,阖目叹息,复又抬眸十分沉稳地回答道:“下辈子。”
他说的十分认真又坚定,根本不像再说着玩儿。我却深知自己不能耽搁太久,喻飞影等不了我那么长时间。我既然一时走不了,便可以好好想想逃走的对策,还有……给喻飞影解毒的法子,尽管那机会实在很渺茫。
春日的天气不稳的很,乍暖还寒,呼呼的夜风刮了一宿,半夜里居然又飘起了漫天飞雪。南裕的天气是很少见雪的,尤其还是春雪。
半夜里实在冷的受不了,我又给自己添了一床被子才舒服一些,后来,房里慢慢的又暖了起来,我才渐渐地沉入更深的梦里。
不过,这梦实在很美好。我梦到喻飞影机缘巧合之下解了身上的毒,武功内力也恢复到往昔,一副潇洒恣意的模样,还对着我笑着。心情真是顺畅的不得了。
我是被外室窸窸窣窣的细碎杂声吵醒的,也不是很大,却让我无法很睡下去了。屋里不是很冷,我便穿好衣服起了床,推开门那一瞬,我又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呆了呆。
几个侍女围着两个大火炉在不停地加着炭,还不时地用手中的蒲扇将炉火扇的更旺些。
她们见我推门出来,也是呆滞了一瞬,继而慌忙摆好了衣衫,齐齐地伏地叩首,声色清亮地说道:“给王妃娘娘请安。”
我正一头雾水地琢磨着要不要学着那些贵族人的架势,让她们免礼平身,在前面的一领头侍女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十分讨喜地含笑着:“王妃可是要梳洗?婢子们这就去给您准备。”
说着招呼着身后的几个听话的小侍女,扬声唤道:“你们还快去收拾,没看到王妃起身要梳洗么?彩英你去打热水来,碧莲你去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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