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陈俊打来的。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我新换的号码,也没心思去深究这件事,因为我完全被他电话里说的内容震惊了。
“楚清,你爸出车祸了,在市二院。”
瞬间,我的心被揪了起来。
无心询问我爸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汉市,更没功夫关注怎么好端端的会出车祸,我拦了辆车,直奔市二院。
在医院,我见到了守在急救室门外的妈妈,担忧的直掉眼泪。
望着门室紧闭的急救室,我心急如焚,抓住妈妈的手,问:“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直在家里待着的吗?怎么会突然到了汉市?”
母亲伸手抹了把眼泪,红着眼,“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不肖女儿!”
刹那,我就想到了。
“是姓陈的他妈给你们打的电话?”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有你这么说婆婆的吗?”我妈哭着道,“你说好端端的,你离什么婚啊,把手机号码换了也不给我们说一声,要不但担心你,你爸也不会出事……”
我被她哭的心烦意乱。
深吸了口气,我连着暗示自己不能乱。
但很快,护士过来的一句话,就把我所有的冷静击得粉碎:“楚天成,楚天成的家属在哪里?来缴纳一下费用。”
我扶着我妈走过去,看到病单上的钱数时,险些晕倒。
十五万!
而且护士说,这还只是第一期急救的钱。我爸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还需要在重症室观察四十八小时,视情况进行第二阶段的手术。
也就是说后续用的到钱,比这个数目只多不少。
可是,现在我身上,甭说十五万,连一万块都没。
钱钱钱钱钱,我真的太需要钱了!
安抚好母亲,从医院出来,我走路都是恨不得瞪大眼睛盯着地面,恨不得立即能捡到个几十万,缓我燃眉之急。
但横财没发,催债的却来了。
安道阳的电话打进来,心平气和地告诉我,下午我给她助理的那张支票有问题,希望我现在可以去一趟安氏总部,把事情解决掉。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我想了下,还是去了趟安氏。
接待我的,还是下午的那位小姐姐。
她给我倒了一杯水,心平气和地说:“楚姑娘,我希望您能如实的回答,下午您带过来的那张支票,是从哪里来的?”
“有什么问题吗?”我警惕地问道。
“支票本身没问题,金额也是对的。”特助面带微笑,单手点了下镜框,“只是,那张支票的来历,很有问题。”
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笑容,我一颗心渐渐下沉。
“今天上午九点的时候,集团内部,有人利用职务之便,未经财务部门核准,在公账单上抽调了一百六十万。”特助的笑容依旧清纯,但在她的镜片后,我看到了眸子中的点点寒光闪烁,“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您是不是知晓点什么。”
我被她笑的心底发毛,站起来道:“我又不是你们集团的人,你凭什么怀疑我?”
“楚姑娘,稍安勿躁,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您一丝一毫。”特助的脸上,仍旧挂着笑意,“或许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只要您说出这张支票的来历,我们追溯查源,只要支票的来历没有问题,您和安总之间的账目,就两清了。”
“要是有问题呢?”我沉声问道。
“要是有问题,给您支票的那个人,会因为经济犯罪,被刑拘起诉。至于您,不知者不罪吧,具体如何量刑裁定,看您的坦白态度,以及审判时法官的个人倾向。”说着,特助又扶了下她的镜框,“当然,法官在某些时候,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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