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走后,我把自己整个人丢在软绵绵的大床上,神游天外。
萧逸,在汉市和安道阳一样,属于年轻代的传奇式人物。不同的是,安道阳很早就进入安氏,从基层一步步攀上巅峰;萧逸则是在大学毕业后,就直接接管了家族企业,短短几年时间里,带领公司纵深横阔,涉足房地产、影视、餐饮和名品名包等行业,且都取得菲著成效,让公司的市值一路飞涨。
我之所以杜撰那条消息,就是因为,在汉市,萧逸是少数能和安道阳扳手腕的人。
但萧逸的行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无论是看一眼给一万,还是把陈俊他妈抬来,都给了我一个很大很大的惊喜。
最令我郁结的是,被他这么一搅合,秀秀对我先前说的话,一句都不信了。
可是,偏偏他在商场上的手段,就是以‘诡’闻名遐迩。
而到了他们这个层面,应该是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着自己的谋划和算计,走一步看十步,统筹大局,掌控所有。
我有些惶恐,这个和安道阳齐名的男子,在我身上,想谋算什么?
迷瞪中,安道阳的电话打了过来,接通,他只是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女人,离萧逸远点,否则你会被吃的尸骨无存。”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挂掉了电话。
“莫名其妙。”
把手机丢在边上,我嘟囔着道。
整整一宿,我都在翻来覆去的浅睡中度过,一会梦到安道阳,一会梦到萧逸,一会又梦到陈俊满脸狰狞笑容,前婆婆手插腰间一脸猖獗……
早晨醒来时,整个人都病恹恹的。
中午,秀秀过来找我,看到我躺在床上不动,伸手摸了下我额头,诶呀叫了一声,惊呼道:“清清,你怎么发烧了?”
“我那知道……”我回答的有气无力。
“乖,起来,我这就送你去医院。”秀秀说着,伸手来扶我。
看着她虚情假意的关切,我突然觉得满心厌恶,一把推开她,“走,不要你管!”
“清清,你这是怎么了?别闹,我送你去医院。”秀秀又伸手来碰我。
“闹?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只会闹的二百五对吧?”头昏脑胀中,我之前对秀秀累积的不满情绪,再也抑制不住,悉数爆发,“私自给我的手机里存别人的电话,把我手机的解锁图告诉别人,把我的行踪随时随地汇报出去……欧阳秀秀,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只会胡闹,蠢到被你卖了还要给你数钱的二百五,是不是,你说,是不是啊?”
“清清,快起来,我们去医院……”
“你别碰我,我不去!”我躲开秀秀的手,尖叫道,“欧阳秀秀,我就是发烧烧死,也不会再当你发财谋富贵的工具,你滚,我不想在看到你!滚,给我滚!”
秀秀低叹了声,却真没再碰我,“清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那副故作怜悯的姿态,令我更加恶心反胃:“滚,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这个虚伪的心机婊!”
说罢,我把头蒙进被子里。
离开的脚步声响起,门被轻轻的带上,秀秀走了。
我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看着空旷旷的酒店房间,突然泪如泉涌。
以前的秀秀,不是这样的……无论我再怎么任性,再怎么胡闹,她都会容我,忍我,然后耐心无比地开导我。可现在,大概,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所以,其实,我也就变的无足轻重吧。
曾经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贴心的闺蜜,终究走了……
我为什么要回到这个城市,我为什么要来找秀秀,我为什么要来这个令我肝肠寸断而且还背负一身巨债的城市……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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