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在爆发以后脱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剔透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角闪闪发光。
傅莫深知道苏然说的不仅仅是穆席安,还有已经被判刑入狱的Gerry,那是苏然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陈千言的确是林扶青推下去的,在Gerry找到林扶青时他甚至当着Gerry亲口承认过。
Gerry一直努力寻找证据,无数次报案和起诉无果。
因为有人给林扶青做了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证明林扶青案发当天并没有作案时间,他甚至都不在魔都。
林扶青很嚣张,完全没有把Gerry放在眼里,还跟Gerry说陈千言就是个蠢蛋,这句话让Gerry不顾后果的和林扶青打了一架。
就是苏然看见Gerry一身伤的那一次。
Gerry后来找了民间调查者帮忙调查这件事情,他们一起去了林扶青的住所,起了冲突,Gerry把林扶青从窗口推了下去。
二十五楼,粉身碎骨,当场毙命。
这都是flank告诉苏然的,原来flank就是当年陈千言的男朋友,而林扶青痴迷于清秀温和的flank。
在苏然的婚礼上两人一见面就认出了对方,之后便一直保持着联系,秘密调查着这件事情。
故事老套而庸俗,可悲又可笑。
Gerry这个傻子在整个故事里就像一个悲催的男二,因为爱一个人得到了重生,也因为爱这个人自此毁灭。
而苏然,一个本该与之毫无关系的人,陷入了无尽的自责、怨恨和痛苦之中。
如果,如果……
可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
电话的这边苏然在黯然垂落,那边的傅莫深缄默无言,幽暗的书房里只隐隐能听见小声啜泣的声音,沉重而肃穆。
“傅莫深,傅莫深。”苏然似是无意识的低喃了两声,痛苦和绝望像是一张网从四面八方将她死死缠住,挣扎不得,无助彷徨。
“一切都会好的。”傅莫深说。
这段时间这句话出现的频率格外的高,大概聪明如傅莫深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安慰的话。
“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所有的事情还是越来越糟呢?”苏然的声音带着哭腔,迷茫而苦痛。
“幸福将于苦难之后到来,等所有苦难过去了,我们就会一起走向幸福。”傅莫深这么回答苏然。
傅莫深还说,“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
苏然怔怔的听着,俱灰万念之间擦去不自觉滑落的眼泪,眼睑微敛。
沉默了许久,苏然问,“你怎么知道汤里有炔雌醇片?”
似乎有人喊了傅莫深一声,傅莫深捂着话筒说了句什么,然后才对着话筒说道,“那天你床头有一碗剩汤,我拿去化验。”
“汤是傅天晴让席安送过来的。”苏然嘶哑的嗓音劈了一下,眼圈血红,形容憔悴。
“你这么厉害,你一定可以查到炔雌醇片的来处,你查一查好吗?席安,席安他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说着说着苏然的语气里带上了些祈求和恐慌,空茫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眉头紧紧皱着。
似乎是想要确定些什么,她魔怔一样不断低喃,“对,席安他不会这么做,不是席安做的。”
“席安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杀死我的孩子呢?”
傅莫深听着苏然自我催眠的言语,心脏处生出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的疼痛感,丝丝麻麻,缠绵入骨。
迅猛而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的弯了弯腰,笔挺服帖的西装干净整齐,背后灰白色调的办公室敞亮却冰冷。
“你来公司,或者我回去。”傅莫深站在资本大厦的顶楼俯瞰着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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