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客气,让她想起那日在围场,他也是这般毫不留情的当着众人的面羞辱祝轸。
“太子殿下这是难为凌波了。”
白凌波收敛笑意,直直对上他的目光,“老王爷几次三番来信,为的就是郡主能早日回去云州,这如今诸事都商定妥当,饯别宴也开了好几日,若此时说郡主反悔不走了,凌波不信。”
“御王妃的意思是本太子在说谎吗?”萧珩的口气极尽威严。
白凌波看着他,只觉得眼前这人与昔日的萧珩判若两人。
“太子殿下这话说的,凌波怎么敢质疑您呢,只是今日这事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
她扯出些不咸不淡的笑容,“太子殿下别恼,这事呀,我要好好问问郡主呢,若真决意留下来我也好打发外头那些人早些回去。”
她转了头不看萧珩快步行到云瑶跟前,握绢的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背上,轻声道:“郡主,走还是留,你可要想清楚啊!”
榻上的人仍旧没有一丝回应,但坐的这么近,白凌波已经能十分清晰的感觉到,她在抖。
“郡主……”
“御王妃,我看你就不要再问了!”皇后没让她把话说完,“不过就是生了口角拌两句嘴,小孩儿心性的,都散了吧!”
“回不回云州又有何妨,这皇宫本来就是郡主的家。”她扶着芳雨笑吟吟看众人,“既然都来了就去前头坐坐,吃杯茶再走罢。御王妃也一道同去吧!”
这明显是要撵人走了。
白凌波尚未答话,淑夫人已经站起来招呼众人,她惯会察言观色,此时比别人更加懂得皇后的心。
太子脸色冷淡的一如方才,几位夫人都出了门,白凌波本该跟着一道走,可云瑶这情形实在不对,她想了想决定无视他的冷脸,硬是又磨叽了一盏茶的功夫。
“御王妃这般赖着不走,究竟是想问出些什么来?”萧珩神色不耐。
“凌波不想问什么,只是觉得郡主今日有些不对罢了。”
没了那些长舌妇,白凌波说话也不再拿腔作势,“不知太子与郡主因着何事生气,竟将郡主伤成了这样。不知镇南王与王妃见了会心疼难过成什么样子。”
“云瑶之事自有本太子费心,御王妃还是自求多福吧!”
云瑶始终像个木头人样一声不吭,动也不动,萧珩俨然成了她的喉舌。
“好罢。”
白凌波呵呵冷笑,“果然是我多此一举,既然郡主都不在乎自己的身子,那我这个外人就更不必废话操心了,告辞!”
两人行到门口,白凌波停下脚步回头,正看见云瑶扑簌簌掉下两行泪,一滴一滴砸在她的手背上。
叹一口气,两人迈步出门。
不多时殿内传出了悲泣声,白凌波和知桃相视一眼,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后那里有什么好茶,就算有只怕她也不舍得给自己罢。
白凌波径直出了凤仪宫,方才她是真想好好问问萧珩,他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决意以云瑶为妻吗?若是这样,那为他诞下一女的娉婷和即将临盆的清河郡主,又成了什么?
呸!烂渣的臭男人!
自己当初还说娉婷嫁对了人,而今看来真是瞎了眼!
白凌波越想越气愤,气冲冲行到半路,就见传良推着萧鼐迎面而来。
“如何?”
“额上略微伤了一块,无事。”
她想想又摇头,“也不是全然无事,郡主怪的很,我说不好。”
“说不好就回去再说。”萧鼐笑着捉住她的手,口气淡然。
……
两人默默行了一路,将进府门时,萧鼐突然将大掌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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