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夜都没再过来,我心疼他的身体,即便他时今只有双十年纪,但再硬朗的身体又哪能经得住这般径天连日不分昼夜的熬着耗着?
记的我曾伏身在他的怀里这样告诫过他,也劝阻过他。但每每于此,他却总笑着说:“忘记了么?朕的名字可是擎宇,擎天撑宇,还能就此倒下不成!”语尽便会哈哈笑起来,声音朗朗的,浮噙阳光的味道。
我便很无奈了,因为知道是劝他不得的。又或者说,道理就在那里,皇上他明白,但是他无法做到,因为他是西辽的皇,对国事的醉心劳碌是不可避免的……这一把明灿灿的龙椅,轻而易举就绑住了一个人,叫一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就在这龙椅不可遁逃的捆绑、束缚之下一点一点看着就憔悴下去。但这无边的权势仍然是每一个人所饮鸩止渴、含笑饮毒也要倾尽一生疯狂抢夺的!
这是一个怪现象,纵然看的清楚明白,却也无法做到放下的洒脱,包括我自己。
晨时很早我便带着冉幸出门了。因记挂着心里毫厘必争的那一盘大棋局,我整个人分外的机谨。
但还是吓了我一跳,因为就在惊鸿苑的门口,迎面碰到了来给我请安的甄舞涓江娴!
她不会每日都来给我这个主妃请早安,今儿不知道是发起了什么神经,居然偏生就要赶在这一天的过来……
我心一惊乱,一旁冉幸转目投了一缕目光示意我安心。我便权且压住心绪,不叫自己面上流露出异样,向她稳稳的走过去。
“姐姐?”江娴显然没想到会在门口遇见我,她面露薄惊,大抵是觉的我一早出来散步,旋即蹙眉问道,“这样早的,妹妹算着姐姐该在用早膳,适才来给姐姐问安,却不想……姐姐这是要去哪里?”
我满心急着去永泰宫沈挽筠那里,我一定要赶在那闵美人之前到了永泰偏殿才好,不然这心心念念的筹谋策划可不是就前功尽弃?无心与江娴兜转,顺势牵出一笑、想着敷衍她几句完事儿:“本宫答应了沈小姐去送她一送,晚些时候回来了再陪妹妹聊天。”眼角眉梢染着焦灼,便想绕开她继续走。
江娴不会不识趣,她闻言也忙把身子一让、后点头:“原是这般。”旋即眸光一动,眼睑复抬起,“不知荣姐姐可否方便,带着妹妹同去?”侧眸莞尔,问的真心。
我闻言心念一动,颇感无奈。这是每个人都急于跟那未来长乐宫里的正主儿扯上关系攀上缘份了?呵!
无奈之余我忙来稳住江娴:“这原也没什么的。”我权且先稳住自己,颔首看定她,目光沉淀开来,“只是这沈小姐并不曾知道妹妹要去,若是我带了妹妹一并过去,则……未免显得冒失唐突吧?”翩跹眸波看着她。
江娴且听着这话儿,颔首徐徐后,旋又抬眸展颜:“也是,妹妹过去了不仅会被人瞧见违和,且还会给姐姐添了不必要的麻烦。”她面上一动,是一如既往的招牌笑容,阳光明媚不可方物,“姐姐跟沈皇后的关系还真好。”声音甜糯,似乎有着思量。
我笑一笑,心思不在江娴这里,便没过多关注她面上的神色,满心巴巴的想着赶紧抽了身往永泰去见挽筠才是好的。
江娴敛一敛襟欲要送我,那眸波却在我侧腰一定格,眼睑微动,似乎眼神一亮。
我颔首时听得她道:“这香袋子的绣工委实巧妙,却是宫里头所不常见到的,很漂亮呢!”又一嫣然,“一定是陛下疼爱姐姐,又送了姐姐什么有趣儿的物什吧!”
我目光波及,见她盯着看的正是昨个在乾元殿时沈挽筠送我的香囊。
这时她又道:“姐姐有那么多好东西,不知可否割爱将这香袋子转赠妹妹?”且玩且认真,语调清越,听来很叫人心旷神怡。这正是江娴的魅力。
我只怕她会错了意,下意识对她点头:“原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