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回 枕席自荐乐生悲(第1/3页)  宫·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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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一扇南窗,抚琴思了谁;一叶兰舟,烟波别了谁

    我终究不能只一味的等待时机,时机有些时候可以等来,有些时候则是不会等来的!

    特别是在这每一个人都蠢蠢欲动、野心膨胀的帝都宫城里,若一味的伺机而动、只凭运气,归根结底容易被人很快就遗忘,到那时候只怕就连自己都再也想不起了自己那来时的一段清貌……

    皇上到底分出了心去打理旁的花草,那么我这一株被他遗弃的旧爱之花当真便要孤凄凄凋零了么?未见得。

    黄昏翩然而至,这巍巍的帝宫入暮后便又是一种与白昼所不相同的感觉,望那最后一痕亮色坦缓波及过宏伟宫阙、后慢慢儿的落下去,顿感历史的苍凉与厚重在此刻重演……

    我唤冉幸随行,一路出了惊鸿、出了锦銮,趁着落日的余晖没有完全落下、冷月尚不曾升上中天,一路往乾元殿而去。

    至了乾元殿时,刚好斜阳湮没了所有的华彩,把这辉煌让位给冷凄的月,将天地代入到夜的世界。

    殿前守夜的太监见有人来,下意识要拦住盘问。但当他瞧见是我后,面上严肃的态度便换成了略偏谄媚的笑:“旒昭仪,夜幽风溯的,您怎么过来了?”

    我无视他这讨好的话句,面色冷凝:“放行。”简单的回了两个字。

    “这……”他皱眉犯难。

    我使了眼色给冉幸。

    冉幸会意,凑过去对那太监轻声道:“这可是旒昭仪,是陛下的宠妃,素日里最得宠爱!啧……”她黛眉一蹙,牵牵这公公的袍角,神色有了些贴己,这般引着他思量,“你这奴才忒不贴心!自己‘不能男’,便不记得了皇上可正气血方刚的……”提点的恰到好处,拖了个长长的调子,旋即又敛声道,“让不让我家昭仪进去,得了,我也不多费唇舌,小公公你自个儿心里有掂量吧!”语尽后,她重又行步至了我的身边站定。

    我把面眸侧了一侧,抬手径自抚抚鬓角,并不言话。

    冉幸的一番话果然让这公公好一番掂量!纵然乾元殿乃是皇上处理公务与饮食起居一体化的地方,非召而不得擅自入内;但理不外乎人情,素日里又哪就能板上钉钉的毫不通融?

    并没有等待太久,须臾后这公公便向我一笑行礼,“昭仪,外边儿更深露凉,怎能损伤您的贵体?”说话身子往侧旁一让开,“您且进去暖暖,陛下……还未歇息呢!”

    这公公果然识相。我敛眸笑笑:“谢公公通融!”抬手曳了一下裙摆,迈步踏上玉阶。

    目光对冉幸一个示意,她便不动声色的递了金叶子给这公公,是以打赏。

    乾元殿内殿里稳妥的烧着地龙,这是很有必要的,纵然六月天热,可进深的风口处入了夜后还是会有凉风灌进来,若不熏暖炭,则会显冷。

    我一路袅袅亭亭的穿过一个个小阁子,往御书房的方向走,且行且整顿着心思。远远儿便见那御书房内燃着的灯影比旁处亮些,我止步须臾,后聘婷的走进去。

    房门没有掩起,只在门口打下一道竹质的帘,溶溶光色便从这竹帘的缝隙处溢出来。

    值夜宫人见我来了,面上一诧、要对我行礼。我眼疾手快的止住,瞥见她手里拖着的小盘,示意她递给我,后打起帘子不动声色的走进去。

    皇上正伏案阅卷,他本就生的秀美清俊,此刻这姿影被包裹在溶色的烛光中,半明半暗的掩抑着,留一个笔挺的侧面轮廓撞入我的眼帘,那气韵便愈发殊胜。

    我心里一动,迎他一步步走近,将茶点亲自放于他的书案上。

    借着距离的波及,我把他的面影瞧的渐渐真切。见他聚拢着眉弯似乎无暇分心,神色认真极了,还微微染了些肃穆。

    此刻有风幽幽的漫溯入室,为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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