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老祖宗胡三太爷如今近况,如今可是还在闭关?”老道放下茶盏,肃声问道。
“唔,我大概明白了,细处不便明说,我只能说届时我等尽量让老祖宗能够出面此事,毕竟以他老人家的影响力此事轻重我等自然还是清楚的。”
老道不禁展颜,以手拨开茶盏,对面狐仙宫主之弟亦舒了口气,端起茶盏,俯首慢饮。
正所谓端茶送客,老道张松阳自然是知道的,他本也不欲多待,正好起身告辞。
行至狐仙宫山门之前,看着雕栏画栋尽皆毁弃,四处皆做狼藉,甚至有一处偏殿垮塌大半,老道轻叹一声,暗中再次咋舌惊诧于这位青牙剑豪的手段。
据说此人虽有剑豪之名,但并非斗气修行之辈,也非是内修武道中人,既无剑豪阶位的斗气修为,亦无武者金刚境的体魄内息,但便是此人却凭借自己掌中‘青牙’生生闯下了剑豪之名。
不过老道虽然钦佩其人手段实力,但至今仍旧不能理解其上狐仙宫挑事的行径,对他们这一阶的存在,即便再怎样孤陋寡闻,也总该知道北地狐仙宫一脉的实力背景。
更何况如今从这四处焦土废墟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挑战之举,也不知到底是其与之有些什么仇怨
老道回首又深深望了一眼山门后的狐仙宫主殿,还有其后目力不能及的山雾遮蔽的深处,思绪飘逸随山风夏雨而去
雨势渐重,雨落人身直如拳脚相加,徐平也不愿在如此暴雨之下赶路,蹲在路旁一株古木根旁,不知从何处扯来的一芭蕉般大小的状如荷叶的大叶,执柄撑叶顶在头上,遮挡落雨。
身旁那人立身站定,虽然为了为怀中襁褓遮雨稍显佝偻,但仍旧挺拔非常,并无伞具遮雨衣物,这人只是以身为遮极力挡下沉重如拳的落雨。
“咳咳咳”
雨声虽大,但却掩不去这襁褓内小人虚弱的咳嗽声,徐平并未抬头,只是仍旧蹲在泥泞之上,撑着大叶似在仔细聆听雨露坠落叶面的闷响。
“咳咳咳”
咳嗽依旧,只是先强后弱,此时听去已然无法透过风雨入旁人耳。
徐平轻声叹息,指尖探出叶盖,触碰沉重的雨水,一如泪滴。
“孩子多大了?”
那人顿了顿,苦笑道:“一两个月了吧。”语气中颇有些遗憾与无奈的不确定。
徐平点了点头,感觉叶盖上的闷响更重,似要锤破他的耳鼓,他又低了低身子,“这样下去不行。”说着话他的指尖挪向泥泞。
“至少应该能抗过这雨。”
徐平的指尖触及了泥泞中的一抹绿意,脸上却全无笑意,“大概吧。”
“啊,是啊,我知道。”
那人的语气颇有些酸楚,再次望天,有些怅然,仿佛徐平所言又触及了什么别的。
徐平再叹,直起身晃了晃有些发酸的肩膀,“孩子是怎么回事?如果是着凉的话,为什么不找个地方避一避雨?”
也无怪他这样问,在这样的一个沉闷的雨天,沉默着实是有些烦闷的。
至于为什么问这样的一个问题,老实说徐平并不是没有其他问题可问,事实与之正好相反,对方拦路的原因,对方又是如何追踪到自己问题有很多,但是他不敢问。
不仅从其展露的那份近乎金刚境武者的身手,更因为有着这么多的问题,他反倒,或者说才不敢问,所以顾左右而言他似乎是最好的办法,毕竟气氛是需要缓和的。
那人摇了摇头,“跟雨无关,也跟着凉没什么关系,是这个孩子自身的问题,避?如何避得过。”
“是啊,雨水光凭避是避不开的,不过总可以挡上一挡吧。”说着话徐平直起身子,将手中的大叶斜举了举,替那人,或者说其怀中的襁褓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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