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冷彻的雨中,城外墓地前走过了三个披着雨衣的旅人,两高一矮。
“伊莫卡,我们下一步去哪里?”其中瘦高些的人低着嗓子问着走在前边的矮小身影。
“格雷,你怎么还是那么多话,子爵府,你来不来?”走在前面的伊莫卡没好气的说道。
这一行人正是本应该被追的东奔西逃甚至已然束手就擒的特里克c格雷等人。
而先前出手救下两人的似乎就是这个看起来仅仅是个小姑娘的伊莫卡,如果徐平等人在此定然能够认出此人正是他们的一个同学,至少当时他们以为此人是他们的同学。
格雷看起来还好,伊莫卡似乎除了脸色苍白了些也没什么大碍,只是特里克脸上多出了一道从额角斜斜划过鼻梁直至另半边脸的唇边的剑痕。
应该是用自然神术紧急处理过了,伤口已不在流血,但是蜿蜒的剑伤仍新,创口隐隐有一抹绿意。
子爵府
“传送阵的铺设完成了吧?”康纳子爵扶着楼梯的扶手缓缓的踏着台阶,淡淡的说道。
落后半个身位,满头华发的管家照例的扶了一下自己并未滑落的单片镜,微低着头谦恭道:“还没有,不过基础设施已经完成,如果事有不谐可以强行传送。”
顿了顿,康纳子爵声音一时变得阴沉了起来。
“很慢啊,具体的细节我不管,我只需要告诉你这个传送阵自身的安全必须保证,哪怕是需要传送走的几位无法及时传送,也不允许你们强行传送。”
沉吟了一下,子爵收回扶着扶手的手,改搭在了自己腰间刺剑的剑柄之上。
“你给我记住,必要的时候把这几个人交出去也不能冒险传送,一旦传送失败,传送阵空间崩塌,人死事小,但那样的动荡,我们没有实力来向任何人隐瞒我们现在和之前做的事,到时候事件的走向就会变得对我们极其不利。这样的后果我承担不起,家族承担不起,四处承担不起,皇室承担不起,国家都无法承担。”
语气是那般的冷,是那般的生硬,他抓着剑柄的手指关节看着发白。
身后的管家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有些潮湿,强笑了一声道:“我想也不会这么糟糕吧!事态应该不会发展到那样的地步。”
“恩,以上不过是最坏的打算,毕竟教廷的势力太过强大,在西荒域还不存在能够真正单独与之分庭抗礼的力量,即使是死域也不行。如果教廷真的因此有什么动作,不光是阿尔比恩,整个西荒域东南部都会陷入到”
摸了摸自己额前有些凌乱地金发,自嘲一笑,“当然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四处’不知道,或许只有教廷他们自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和几年前他们的教皇去世等一系列的事有所关联?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四处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也好,都用他们一贯的狗鼻子闻出了什么,某些好处,哪怕仅仅是那个价值不菲的研究资料总之。”
“我明白了,一定办妥。”管家一脸正色道,随后转身下楼离去。
看了一眼远去的管家,康纳子爵如同自语一样低声咕弄道:“看住他,另外有必要的话处理掉所有人。”
屋内的阴影逐渐延伸到大雨的朦胧中
乌云吐墨,天边绘满颜色。蓝海黄板,海边的小城始终如醉鬼一样朦胧不醒,没什么朝气。
即便是这样的雨水也洗不净这座城的肮脏和低俗,就像城墙根被雨水冲洗掉了灰尘污泥,显露出的也不过是醉鬼涂鸦的印记和不知被什么长年浸湿的褐黄石坑。
在这座城市你嗅得到的除了海水的腥咸和劳苦大众的腥咸,只剩下泛着铜臭的富商衣角指尖的腥咸
套着一件灰色的兜帽长袍,漫步在长街雨中,闲看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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