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脚夫,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玩弄别人的感觉,让他恐惧惊慌,直至绝望。
他的掌心多了一个悬浮半空的精巧圆盘,这圆盘雕工细腻,刻有众多诡异符文,盘身似是某种兽骨,苍白无血,篆文漆黑。
在这一白一黑的刺目对比中迸射出的是一种令人颤栗的恐惧,仿佛有着无形鬼怪在嘶吼咆哮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先生您这是?”脚夫努力使自己不再颤栗,缓慢的转过身来挤出了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问道。
“哦,血祭啊!”
脚夫终于看清了这位神秘人的脸,是一张似乎很是年轻的脸,最多就三十岁的样子。
他的礼帽似乎有点歪斜,就像他翘起的嘴角一样。
一个温和地笑容挂在他的脸上,他就如开玩笑一样轻巧的说出了这句话,两枚铜币脱手弹向半空,之后这位帅气的黑袍人脸上的那份笑容上便染上了点点鲜血。
血液自无头的尸身中喷涌而出,但绝大部分都被黑袍人手中的那个白骨圆盘吸摄了进去。
尸身逐渐枯萎干瘪,那滚落的头颅上依旧带着那难看的微笑。
黑袍人的手中多了一把碧绿的短剑,这把剑紧紧地握在他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右手上,剑锋上看不到一滴鲜血,有的只是慑人的绿光。
黑袍人开始放肆的大笑,如蝙蝠振翅一般展开自己的黑袍,数十道漆黑的钩锁自黑袍中飞射而出。
这条街上那三两个被吓愣的行人顿时纷纷中招,血花四溅,哀嚎满地,那白骨圆盘同时开始吸摄周围尸体的鲜血。
两枚铜币先后落地,打扫的老人依旧一脸漠然,他平静的看着眼前肆虐着,如同恶魔的男人,至少是看起来平静的看着,他颤抖的身体证明了其他的东西,可能是恐惧,可能是愤怒。
黑袍人看了老人一眼,又看了看教堂的大门,摇了摇头,“人岁数大了不是应该爱啰嗦吗?哑巴?”说着话他无聊的掏了掏耳朵。
不知为什么,老人明明在教堂的结界之中,明明自身也有着不弱的力量,却感到无比的惊恐。
仿佛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下一刻便会冲进来撕碎自己,就像他先前撕碎那个中年妇人一样,那半截身躯在愈发缓慢而无力的爬行中失去了自己全部的血液,还有内脏。
“别急,很快就到你了。”
那恶魔般的黑袍人操纵白骨圆盘吸摄完所有尸体的鲜血,然后开始咏叹颂咒:“亡者的神灵,长眠的导者,你谦卑的仆人恳请您降下您的垂青与叹息,让您的存在笼罩着一方误入歧途者的土地,让他们跟随您的引导……”
随着咒文的颂唱,白骨圆盘开始徐徐旋转,并不时迸发出刺目的血光,那白骨上篆刻漆黑符文似要融化了一般扭曲变形。
当最后一个字节吐落后,白骨圆盘化作一道流光高悬于天空,滚滚的浓雾伴随着亡灵的哭泣降临人间。
亡灵天幕!
只有圣阶黑魔法师才能释放的禁咒级大型黑魔法,在此刻就在这座小城中展露出了它的可怖能力。
“虽说只是简化版,但是也真是耗费了我不少力气。”
伴随着黑袍人的自语,浓重的雾气开始遮蔽和笼罩这座小城。
雾锁城郭,黑袍人无视了老人愈加颤抖的身体和脸上逐渐深刻的皱纹。
他昂然向前,在他和大门之间显现出一层洁白的光膜,这层光膜覆盖并笼罩着整座教堂,将雾气逼退,也将黑袍人隔离于外。
“其实呢,我也比较擅长结界术。”
伴着话音扬起的是黑袍人的左手,他的左手触摸到那层光膜,随后丝丝缕缕的黑线自他的掌心蔓延而出,穿梭于整个教堂的结界光膜。
随后他收回手,握紧了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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