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我见过？”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这心情真的跟坐过山车一样，一下子从高空俯冲下来，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会不会太刺激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转头看着杨辰，可是他一脸认真，根本就不像是在说谎。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以前确实找过很多做过亲子鉴定，可结果都不是，难道是有什么漏网之鱼吗？会不会是哪个人，杨辰做了手脚？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姓莫的那个侦探和你联系过吗？”

    “啊？哦，他好像人间蒸发了，后来找我面谈过一次，不过现在联系不上了！我都怀疑，他就是为了骗定金才接这单的。我问过叶力，她一直说莫侦探最靠谱了，是行家啊什么的，可我反正是不信的。你突然提他干什么？”

    杨辰把烟扔出窗外，转头看着我，意味深长。

    “难道你怀疑他是我的……”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世界这么大，我一直以为找到亲生父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以前杨辰一直坚称他母亲没有婚外情，所以我压根没往他身上想。

    可是现在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懵逼了。

    那个莫侦探的样子，我还是记得的，我仔细看过他的五官，并没有觉得我和他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如果一定要说相似，那大概就是神似。可是神似这种事情，就是一种心理暗示，你觉得神似就是，觉得不是就不是，也不是什么判断标准。

    “杨少，不可能的！我看到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看到我，好像也不是！父子之间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愫吧？你看你刚才也说是怀疑，也不能确定吧？”

    我觉得杨少也真是闲得没事，莫侦探他见都没见过，居然会怀疑他是我的亲生父亲，这脑洞还真够大的。

    凡事都要讲证据，可是现在啥啥证据都没有。

    “杨少，我知道你也是替我着急，觉得我找到亲生父亲，心里就踏实了，我娘心里也就踏实了。可是这事急不得，得看缘份！”

    杨少看我实在不相信，又拿不出别的什么证据，所以也就沉默了。

    把我送回家的时候，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到他的公司去上班。我觉得他在可怜我，所以就没有答应。现在我也在调整，等心情调整得差不多了就打算出去找工作了。一切归零，这种感觉很痛苦，可是该面对还是要面对的。

    临走的时候，他突然说：“记住了，再缺钱也不能做鸭！”

    做鸭？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段记忆已经很久远了，他不提，我还真有点儿忘了，忍不住苦笑：“怎么可能呢？我现在是你的弟弟了，去做鸭子不是给你丢人吗？这事，为了你我也不能干啊！”

    “知道就好！”

    说完他就发动车子，一转眼不见了。

    天黑了，大街上霓虹闪烁，我心里挺孤独的，随便找了一间小酒馆坐下来，喝着闷酒，听着外面劲爆的网络歌曲，觉得心里更难受了。

    借酒浇愁愁更愁，一转眼我在申城毕业以后已经混了四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想想这七年我都干了什么，一时竟然想不起来了。***，我什么都没干，差不多光在女人堆里泡着了。

    突然觉得自己挺脏的，陪过那么多女人，和那么多女人发生过肉体关系。不过现在想来，还真像是一场梦，虽然以后再不会干那个了，可是偶尔做梦还是会梦到。***，我心里都有阴影了。

    现在大街上随便一瞟，看到穿着暴露的就忍不住会猜她是鸡，看到那些目光很贼的男人又会忍不住怀疑他和我一样是做鸭的，职业病，已经淡了很多了，但是很难全部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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