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确定再要点什么？”我操，像点了一部电视连续剧一样，我昨天拨回2018，不过是按了个“暂停键”，今天的剧情竟然是昨天的延续。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装一肚子水，想了解点别的，于是问：“这是飞往哪里？”

    “非常抱歉，先生，我不能回答除了服务之外的问题。”

    飞往哪里，不是空姐应该回答的问题吗？这是起码的常识，我脸沉下来，这个玩具程序设置太呆，木鸡，一点也不人性化。

    空姐仍然非常礼貌地对我微笑着，她那灿烂持久的笑容，打消了我发火的念头，我改用让她选择的方式发问：“是飞往北京、纽约、伦敦、还是新西兰？”

    “非常抱歉，先生，我还只有四岁，您的问题超出了我学识的范围，我们只负责照顾你在机上的一切。”

    “四岁？”我操，玩具公司真的有趣，不过，他们若是造出没有爽点的玩具，也许消费者并不喜欢，这样到是很有趣。

    我清楚这并不是一趟真正的旅行，我也不是坐在飞机上，这空姐也不是真的。这是一种高科技产品，呈现给你的是一个多维空间，尽管这个空间是虚拟的，但它有质感，味道，通过调动你的眼耳鼻舌心，让你进入一种全息模拟空间。

    也就是说，空姐是虚拟的，但你可以摸她，摸上去有手感，她会对应地产生反应。比如微笑，羞涩

    “那你们是哪个航空公司？”与这样漂亮的空姐在一起，一分钟都不能浪费，因为我发现，她对我无话找话一点也不反感，让我开心是她的工作职责，她甚至不介意我盯着她的乳沟扫来扫去。

    “我们是三体家政公司。”

    “家政公司？”家政公司拥有飞机？这玩具又给消费者来个爽点。我不禁开怀大笑，头仰得快成九十度了。

    “非常感谢先生给我们这一趟出租服务的赞赏。我们的好感度数据上升了十票。空姐朝我鞠躬，我看见机舱前面的显示屏上不断地绽放一朵又一朵大红花。这程序设计得一环扣一环。

    “出租？”我觉得有意思，“这趟专机是谁租用的？”

    “先生，很抱歉，提问超出了我回答的范畴，我们除了把你安全送达指定的位置外，并不提供此类咨询。”

    “你有些地方自相矛盾，姑娘，飞往哪里你不知道，又说送我到指定位置。这”

    “本机在起飞之前，我们的主顾已设定了某一个环节，我们并不需要知道。”

    “这是无人操作机？”

    “是。先生，你隔了五分钟没有笑容了，是否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刚才屏幕感应的好感度掉了五票。”

    我朝前面的屏示幕望去，大红花一朵一朵像中间藏了个小鞭炮似的，一下炸一个，一下炸一个，残红四溅。“”

    非常有意思，我学着电视剧三国演义的曹操一样，气势非凡地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姐低下头，像嫣了的花朵，显示屏上打出一行字：声音分辨器辨认，顾客的笑声属于表演性质，扣三分。接着三朵大红花在屏幕上炸得粉碎。

    啊哈哈哈，这玩具设计得越来越有意思，我忍不住开怀大笑，屏幕上的红花又不停地绽放。空姐抬起头，微笑着望着我：“感谢先生对我们服务工作的满意度上升，祝你一路保持这愉快的心情。”

    我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是小玉回来了，她好像在掏钥匙，又好像打不开门，在喊我。

    我对门外道：“等一下，就来。”

    “先生，你不能离开你的位置，飞机正在高速下降。”

    我把怀表握在手心，起身去开门，但是，就是站不起来。我挣扎着，突然感觉一种淡淡的香味弥撒在空气中，我的手被人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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